斛律湛,那个羯胡就是个畜生,而且还是个有特殊癖好的野蛮畜生,在她身上留下无数的鞭痕,掐痕,掌印。
她是堂堂的公主,金枝玉叶,是宫中最荣耀的公主,她原本是要成为衡家主母的,便是她此生不能嫁给衡澜之,嫁给衡溪之也是不错的选择,可绝对不该是斛律湛这样的男人!
到了后半夜,那个畜生竟然还将她扔给了他的手下,让她被一群野蛮人无休止的羞辱。
此刻,她的身下有鲜血顺着腿往下流,她却似乎浑然不知,只是瞪着凤举,紧紧抓着栅栏,指甲死死抠进木栏。
“凤举,我恨你!我要杀了你!我恨你!”
静娴公主不断地用力摇晃着栅栏,企图凭一己之力破牢而出,冲到凤举面前,将她装模作样的脸孔撕成碎片,让她也尝一尝自己此刻所受到的痛苦!
凤举迎着阳光,神情淡然,动都不曾动一下。
“有本事害人,便要有本事自保,若没有,那便只能承担恶果。”
害人之人,有何资格来恨她?可笑!
清晨。
锁链声再次响起,这次却是左右两道。
阳光穿过栅栏照在身上,暖融融的,凤举睁开眼睛,好不容易适应了刺眼的光线。
站在外面的人刚想说这个丑八怪睡得倒是安稳,可嘴巴都还没张开,就看见那团窝在草堆里的东西嗖的窜了起来爬到最里面的角落,瑟缩地偷看向他们。
睡得安稳?
这话还是算了吧!
静娴公主和嘉定公主两人被分别推进了凤举左右两边的牢房内,两人看到凤举的举动,心中百味杂陈。
她们眼中的神采不复,如同一把死灰,被心中无尽燎原的怨恨之火焚烧成的木然绝望。
同样的处境,凤举却有办法保全自己,让自己活得与她们完全不同。
服气吗?不,她们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