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帝问:“结果什么?”
柔嫔眼中含泪,似伤心,似无奈愤然。
“臣妾仔细盘问,得知经手过那杯茶的只有宫中的女官许芙。”
“你宫中的女官?”晋帝看了眼柔嫔身后那名女官,表示疑惑。
萧鸾问道:“柔嫔娘娘宫中的女官应该与阿举并无冤仇,她为何要这样做?”
柔嫔回头瞪了眼那许女官:“眼下已是到了陛下面前,你还不据实招认?”
许女官低着头,讷讷道:“奴婢、奴婢与凤家贵女并无冤仇,可是……”
“可是什么?”萧鸾喝问。
慕容灼看他一眼,默然冷笑。
若说这出戏萧鸾事先一无所知,云团都不会信。
那许女官忽然冲着柔嫔磕起了响头,涕泪俱下:“娘娘,您为人心善,待奴婢好,是奴婢对不住您,可、可是……可是奴婢实在不敢违背皇后娘娘的命令啊!皇后娘娘说,奴婢全家人都在她手上,若是奴婢不从,奴婢全家人的性命就都保不住了。”
“你休要胡言乱语。”却是柔嫔厉声喝斥道:“皇后娘娘母仪天下,统领后宫,岂是你可以污蔑的?陛下,您莫要听这贱婢胡言乱语,臣妾也绝不相信是皇后娘娘所为,皇后娘娘与臣妾无冤无仇,何必如此陷害于臣妾?”
宫外。
马车上,凤举手中捧着一本《星辰玄论》,神态悠闲。
柳衿倚靠在马车外,问道:“大小姐,都过了这么久了,长陵王殿下是否出事了?”
凤举抬头,向前方低垂的淡青色纱帘看去,透过纱帘隐约能看到宫门的轮廓。
她别有深意地笑了笑:“怕是要等一阵子了。”
柳衿听不出她有丝毫担忧,便也不急了,犹豫片刻问道:“那方才柔嫔加害您一事,就这么算了?”
凤举冷冷地勾了勾唇,道:“她不过是被人利用,并不知情。”
算了?
既然踏入这帝阙漩涡,便没有“算了”二字,有的唯有不死不休。
要么自己死,要么,将威胁自己的人置诸死地!
“柳衿知道,真正要害您之人是那躲在内殿之人。”
他一直隐身在暗处保护,自然发现了一直在暗处观察的那双眼睛。
凤举声音轻唤,略带沉思:“是啊,真正下毒之人是她,但她真正要对付的却未必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