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忠弯着腰满脸感激,看不出丝毫端倪。
凤举与慕容灼对视一眼——
常忠方才究竟是真的不慎失足,还是刻意为之?
此时就听见常忠说道:“殿下还是随奴才下去更衣吧!”
晋帝也点头许可。
慕容灼看向凤举,凤举点了点头。
看着常忠离开的背影,凤举举杯浅酌,若有所思。
一直以来常忠对灼郎的态度就很令人费解,又似乎一直在某个方面引导着灼郎,他今日之举,难道……
他终于要点破某些秘密了?
慕容灼很快便换了一身新衣回来,常忠就只是带着他去更衣,没有做出任何反常举动,也不曾说什么奇怪的话。
凤举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灼郎,你方才更衣之时,常忠可有回避?”
慕容灼摇头,心中也明白了凤举的意思,满不在乎地冷声道:“不管他想做什么,都与本王无关。”
凤举握住了他的手。
常忠看了眼慕容灼和凤举,眼底却有一丝隐晦的羡慕,和追忆。
但这种情绪他只能悄悄地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瞧见。
他笑着俯身,一边为晋帝斟酒,一边轻声说道:“陛下当年对柔真公主的宠爱何尝不是如此?”
他称呼的是柔真公主,而非先皇后。
皇后只是一个冰冷的称呼,谁都可能成为皇后,但柔真公主却只有一位,能瞬间戳痛晋帝的心的,也只有这一位!
晋帝看着慕容灼那双蓝色的眼眸,清澈中含着脉脉深情,忽然,眼神有些恍惚。
曾经柔真也是这样的看着他,简直一模一样。
“不知此番摄政王前来大晋,要停留多久?”
慕容灼淡淡道:“有皇兄高陵王监国,本王闲来无事,应该会在华陵住上一阵,晋帝陛下不会驱逐本王吗?”
“岂会?如今两国交好,互通有无,摄政王想要长住,朕十分欢迎。不知摄政王是要住在鸿胪驿馆,还是……”
“照旧。”
照旧?
那就是,还住在凤家?
常忠压低声音道:“陛下是否要赐凤云侯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