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小长在皇家,类似之事看得太多了。
凤举没有说话。
楚康偏心到这种程度已经不是亲疏之别,而是禽兽不如。
慕容灼握住她的手,说道:“本王知道你是怜惜桑梧姐弟,但如今他们已经自由了,你此番也算为他们出了口气,不必再想了。晋太子萧隽不日便会抵达永江南岸,我们是要现在渡江,还是在此坐等他来?”
凤举扫了眼手边那厚叠的书信,上面也有提及太子如今处境甚危。
“太子往日不曾与我们为难,还是要给他几分面子的。”
“明白了,再过半日,本王的亲卫仪仗和随行使臣便会到了,到时我们再渡江。”
凤举含笑问道:“你就如此将朝中事务都丢给高陵王,他不会恼恨你吗?”
慕容灼冷着俊脸,淡淡道:“本王这是给他机会赎罪。”
“那我之前告知你的关于七杀阁据点一事,确定他能处理干净?”
慕容洛那闲散王爷的个性,她委实有点不太放心。
慕容灼道:“此事早在你传信来时,本王便已经做了安排,等到你我到了华陵,七杀阁便也从大燕的疆土上彻底消失了。”
有他这句话,凤举便能彻底安心。
半日之后,北燕使臣和仪仗队果然全都抵达,在江边过了一夜,第二日一早,官船渡江。
这日傍晚时分。
太子带队抵达南岸临近的江源县,本打算安顿下来第二日再渡江,却不料刚在府衙安顿下来,当地县令林牧便匆忙来报。
“禀太子殿下,那北燕使团的官船已经靠岸了,您看这……”
太子一怔,清朗的眸中闪过一丝别样的光芒。
“她回来了!”
低喃一声,他急忙命人更衣,又让林牧立刻安排迎接事宜。
而此时的江岸边,凤举还在船上时,便看到岸边一人穿着寻常的衣裳,带着零星几名仆从立马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