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睿王早已与凤家闹僵了。”
“分分合合,不过为利所趋。他们是闹僵了,但您以为陛下给睿王这次机会是为了什么?”
不就是为了让双方缓和关系吗?
楚令月揉了揉额头,有些倦意了:“父亲,您只需记得,务必让陛下将此次人选换成太子即可。”
“太子?”
楚康诧异,可楚令月已经起身离开了。
太子从前便对那凤举十分青睐,这不是平白给他机会拉拢凤家,再次翻身与睿王争储吗?
他独自在花亭中琢磨了一会儿,终于恍然大悟。
凤举,那个臭丫头是不可能活着回来了。
只要凤举在途中死了,那负责迎接的太子也难辞其咎,一石二鸟啊!
楚令月嘲讽地笑了笑。
“父亲,当初让慕容灼忘记凤举的蛊毒,可是我们交到慕容洛手上的。”
当初楚家被凤家打压得抬不起头,他们只好暗中找到慕容洛,慕容洛太希望自己的弟弟回家,而楚家也希望借慕容灼离开给凤家沉重一击。
没有人能比他们楚家人更清楚,蛊毒是真的,慕容灼忘记凤举是真的,凤举遭受背弃,一无所有远走他国也是真的。
也许后来慕容灼是给予了凤举一些帮助,但是最初白手起家,到后来再次引起失忆的慕容灼的注意,甚至让慕容灼竟然强行冲破蛊毒禁制,恢复记忆。
别人能给予的终究有限。
楚令月不像自己的父亲,自负到将对手的一切全盘否定,对于凤举自身的某些能力,她还是认可的。
只不过这种认可,是因为打心底里不将对方放在眼里,所以能站在高人一等的角度,对脚下那些蝼蚁做一些不痛不痒的点评。
楚康焦虑道:“令月,你鲜少外出,所以不知近来外面对凤举是如何议论……”
“父亲,凤举便是被外面那些人夸上了天,又如何?”
只要人回不来,声势造得再大,又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