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睡的人此时睁开了眼睛,醇厚的嗓音轻声说道:“情义结不清,卿卿,你说你会永远将我记在心里,我可是听见了。”
人终于醒了,蜜杏在嘴里残留的味道仿佛瞬间回甘。
凤举回眸冲他微笑:“是,情义无价,自当铭记。”
“有卿这一句话,一切所为,不亏了!”衡澜之看了沐景弘一眼。
沐景弘提醒凤举:“阿举,你该去吃饭了。”
“我还是先去命厨房为澜之准备些清粥吧!”
房门关上,沐景弘靠在窗边看了看,见凤举走远。
衡澜之压低了声音问:“他如何了?”
“我已将药给了他,他体魄强于常人,熬过最初这几日适应期,往后如何,你比任何人都明白。”
“衡十一此生从未羡慕过什么人,但我如今却有些嫉妒他。”
能为心爱之人挨刀流血,也是一种幸福啊!
(今晚没有了,晚安)
两天,人已经转移到了寝屋,只是衡澜之一直没醒,凤举便一直在榻前守着。
等到凤举帮衡澜之将药都喂了下去,厨娘杨婶提了食盒进来。
先从上面取出一碗药。
沐景弘刚为衡澜之诊完脉,将药碗接过递给凤举。
“你的药也该喝了,没有了血母药血,往后真正该留心的是你,你还是先照料好自己吧!”
凤举二话不说,将汤药一口饮尽。
“让沐先生费心了。”
杨婶道:“女郎,这饭菜我就先搁在食盒里了,您刚服了药,饭菜还是等一等再吃吧!”
“好,有劳杨婶了。”
杨婶收了药碗,将一盘子蜜杏塞到凤举手里,转身离开了。
凤举低头看了看,笑了。
如今家里人多了,专门请了厨子,杨婶成了后厨的管事,本不必像从前亲力亲为,可每餐饭还是总有那么几道菜是她亲手做的。
相处久了,没有最初那么小心翼翼地拘谨,但关心却是有增无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