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匹吃痛,前蹄一扬不愿再前行,触手可及的彩旗失之交臂。
就在这一瞬间,牒云妤已经将红旗捞入手中高举,炫耀示威。
“耍阴招,这不算!”穆觉舒喊道。
可就在人们以为比试就此结束时,却见凤举策马飞奔向牒云妤。
“她要干什么?”
“如果马撞到一起,她自己也会坠马的。她疯了吗?”
变故忽声,惊呼乍起。
牒云妤看着气势汹汹冲过来的黑马,有些蒙了,然而就在她错愕时,手中的红旗已经不翼而飞。
“啊——”
“苍天……”
一瞬间的呼声中,只见那抹艳色竟然策马从牒云妤头顶飞跃了过去,红旗也在这一瞬间被凤举自空中夺走。
黑马落地前,后蹄踢到了枣红马身上,顿时,牒云妤人仰马翻。
下人们很快将彩旗插在了院中各处。
凤举道:“你我在马上夺旗,谁最后拿到的旗子多,便算谁胜,你意下如何?”
这样的玩法在大晋擅长马术的女子当中很常见,北燕自然也不陌生。
牒云妤很有自信,毫不犹豫就答应了,只是,当她看到凤举拖着冗长的裙摆漂亮上马,笑容突然就有些僵硬了。
贺楼兰雅也皱了皱眉。
什么情况?
看她这样子,不像是生手。
围观的人群中顿时响起赞叹声,牒云妤上马的动作也不差,但相较之下秦止音的更加飒爽潇洒。
比试正式开始。
牒云妤的马术在平城贵族女子之中一向都是佼佼者,这也是她引以为傲的。
蜻蜓点水,落雁飞沙,水中捞月,隔篱探花……
每一个姿势都做得轻盈,漂亮,而每一次出手,也总能将马蹄下的彩旗拿到手,拿到的彩旗都抛到自己的婢女面前。
只不过,人们更多的视线都被凤举吸引了过去。
倒不是因为凤举的动作多么花哨好看,相反,与上马时的那个动作相比,凤举在比赛开始之后的一系列动作都十分简单,不像牒云妤那么花样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