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澜之苦笑:“是啊,我也没料到会出现这样的意外。”
当时穆歆嫣来找他纠缠,他在对方身上嗅到了合欢棠的气味,那本是一种具有催情效果的花,可他当时并没有情动,反而心痛如刀绞。
谁能想到合欢棠的气味竟能诱引血母躁动反噬?
凤凌凑到慕容灼身边,小声问道:“殿下,原来您也一早就知道了?一直与澜之合谋蒙骗阿举?”
慕容灼极具危险地横了他一眼:“若不瞒着,她会服药吗?不服药,她早就死了。”
比起失去,他宁愿选择欺瞒。
他比任何人都不愿意看到凤举是依靠别的男人的牺牲与鲜血活着,自己的女人要靠别的男人活着,实在窝囊,他宁愿被蛊虫寄体、为阿举切肤放血的人是自己。
就差一点了!
就差一点!
慕容灼眉间紧拧,看向衡澜之:“这下怎么办?”
衡澜之叹息道:“只能再见机行事了。”
“你们两位还想谋划什么?”凤凌深感好奇。
凤修不解:“两位何必担忧?方才那位沐先生既然能识得血母蛊,也必有对策。”
沐景弘的话没有说完,手腕忽然被衡澜之抓住。
衡澜之悠悠转醒,看向自己抓住的人,虚弱地笑了笑。
“原来不是卿卿。”
说着,将沐景弘的手放开。
“澜之,你醒了。”凤举上前。
沐景弘看着衡澜之刚睁眼不思虑自己的安危,却是柔声安慰凤举,不禁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腕。
方才衡澜之虽然是神思恍惚时抓住了他,但那股力道很大,那分明是出自本能强烈地想要……阻止他。
衡澜之……
他是不想让凤举知道全部,为他担心吗?
房门在此时大开,慕容灼带着梁太医匆匆赶来。
“本王带了太医来……”
声音戛然而止。
看到沐景弘坐在榻前,慕容灼倏地怔住。
坏了!
阿举是何时悄悄将这个人叫来平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