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抱丝毫希望,随手翻了翻手边的一本书,才刚翻到半面,他的手忽地一松,抱紧了头。
头又开始疼了。
自从与凤举再次相识,频繁接触后,头疼便越发强烈。
而近来得知凤举被困在燕南,还落入了慕容烈手中,疼痛就更加不受控制,从早到晚,间隔几乎不超过半个时辰。
每每头痛时,脑海中便有无数画面闪过,虽然混乱,可画面却一日比一日清晰。
此刻,他抱着头忍受着疼痛,笑声却是忍不住溢出了嘴角。
“快了!就快了!用不了多久,本王就能想起一切了!哈哈……”
疼痛难耐,笑声却是发自内心。
“野狐狸,你等着,等着本王!”
……
“玉……玉辞,啊——”
凤举大叫一声,猛地惊醒过来,拥着被子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后背、额头都已经被冷汗打湿。
房门被人用力推开,衡澜之随意披了件外衫便赶了来。
“卿卿,怎么了?”
凤举抬头,双眼中惊恐犹未散尽。
衡澜之倏地一惊。
“做噩梦了?”
他用衣袖帮凤举擦拭着额头的冷汗,抓住了她攥得发白、甚至还在微微颤抖的手。
“梦境都是假的,醒了便好,没事了,没事了!”
没事了!
三个字从他口中一遍遍吐出,轻柔地拂过凤举耳畔。
凤举拉高被子,只觉得这房子很冷,尽管衡澜之早已命人在屋中加了火盆。
“不!不是假的!是真的,是真的!”
她没有流泪,只是紧紧地拧着眉,沉浸在梦魇中喃喃自语,充满了愧疚自责。
“好,是真的!那么,能否告诉我,你都梦见了什么?”
“不!不是梦!”她将脸埋进了被子里,声音沉闷:“玉辞,是那时发生过的事情,一模一样。”
梦见玉辞不是一次两次了,在北燕的这一年里,她在梦里无数次重复着当初的情形。她还梦见,玉辞衣衫不整,浑身是血地抓着她的手,让自己为她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