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哥,方才若非你拦他,他那只手便要废了。”
“啊?”凤修不解地看着她。
桑梧想到自己的遭遇,不无讥讽道:“你真当你这个族妹是只不会咬人的兔子?哼,她可是毒蛇猛兽,谁能占了她的便宜?”
桑梧默默补充了一句:我看你自己更像兔子!
“七哥放心,阿举不会让自己吃亏的,倒是七哥自己要小心提防。”
“难道他们还敢……”凤修意识到自己声音太高了,压低声音道:“他们还敢对我们下毒手不成?”
“七哥,他们父子将我们招来家中,本就是为了好下手。他们有所图,暂时不会要我的命,但难保他们不会为了杀人灭口对七哥下手,七哥,你既知他们是小人,便不可再以君子之心忖度之了。”
“那你为何还要来?我便说了此处危险。”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他们图便利,我又何尝不是?”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谢锡元虽然将家产败得差不多了,倒是还保有从前的房子。
谢锡元原配早亡,家中除了几个仆人之外,便是谢锡元与他的妾室郑氏,还有谢锡元原配所出的嫡子谢均弘与嫡女谢姣,还有妾室郑氏所出的庶子谢均涵,尚只有五六岁的年纪。
看样子谢锡元并没有将凤举的真实身份到处张扬,只告诉了谢均弘一人。
“秦公子,这是厨房刚出锅的,您可要尝尝?”
郑氏刚将一盘冒着热气的点心送到凤举面前,就被谢均弘推到一边。
“秦公子是何身份,这等粗鄙的吃食怎能端来给他?还不快去吩咐厨房准备些精致的茶点来?还有,秦公子在府上的这段时日厨房都要紧好的上,不可怠慢。”
谢均弘在郑氏面前一副吆五喝六的模样。
郑氏被当着客人的面喝斥,脸上很是挂不住,臊红了脸。
她柳眉倒竖下意识就要争辩,显然这郑氏也不是个忍气吞声的受气包,但她看了一眼凤举,还是低头端着糕点便要退下。
凤举伸手拿了一块,微笑:“我看这糕点还冒着热气,怪香的,留下吧,正好我们也有些饿了,多谢夫人了。”
郑氏愣了愣,脸色稍缓,冲着凤举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