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城。”
“哦,可惜了,我只到丁阳。”
丁阳与平城,以及凤举真正要去的平川都在东北方向,但去丁阳和平川走的又是不同的路,只有最初一小段路程是相同的。
“无妨,只要到了一个能找到车马的地方,我的人自会有办法的。不知这位公子如何称呼?他日若有机会,也好报答。”
想刺探她的身份?
凤举悠然笑道:“谈何报答?萍水相逢,得遇佳人如斯,即是缘分,来日若还有缘,自会得见。”
“公子是晋人吧?观您言谈气度,想必是出身世家。”
凤举一笑避之:“那女郎呢?看女郎的气派,定是平城贵族,不知令尊是……”
“这……哎呀!”女子突然惊呼一声,“我的脚好像抽筋了,定是之前马车侧翻时不慎拉伤了。”
凤举冷笑。
看来对方与她一样,不愿透露身份。
平城贵族之女,只身跑到燕南,还不敢透露身份,可疑吗?
看来,慕容灼即便是回到了平城,这摄政王也不是好做的。
“稍等!”凤举说道:“桑梧,你去将那妇人叫过来,我有些事情要问她。”
“嗯!”
桑梧跳下马车前冷淡地扫了眼蓝裳女子。
凤举知道,桑梧见惯了各种残酷,她一定也看穿了女子的心思。
透过帘子,凤举看到桑梧对妇人说了几句话,妇人的情绪从悲伤到激愤,到最后的颓然绝望。
最后,妇人点了点头。
至于她们说了什么,没人听得见。
“公子,人带到了。”
凤举挑起帘子,妇人掐着掌心,没有往蓝裳女子那里看一眼,跪了下去:“小妇人给贵人磕头。”
凤举示意桑梧将人扶起,问道:“家中原先是以何谋生?”
“小妇人全家务农为生,两年前夫主被征调去当兵,战死了,独留下小妇人和一个独子,小妇人只好去大户人家做工,可后来官府大肆征粮,主家搬去了别处,小妇人家中也难以维继,如今……”
妇人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
凤举问:“那你在那户人家府中是做什么活计?”
妇人擦了擦眼泪,哽咽道:“主家看小妇人手艺好,便让我在厨房里帮厨。”
“哦?如此说来你烹饪的手艺倒是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