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除了你!
是因为你对曾经的本王而言太过深刻了吗?
相对无言,凤举默默下榻穿履,离开。
慕容灼能看穿她真正想问的是什么,却也给了她一个最无情的答案。
不!
她不能就此颓靡!
如果让你慕容灼忘记一切的真的是那位北燕的大巫师,那她是否该去见一见那个人?
“慕容灼!”
凤举去而复返,慕容灼呆呆地看着她。
凤举问道:“你们的那位大巫师,我如何才能见到他?”
“大巫师在燕宫的神巫宫内,少与外界接触,不是你轻易能见的,本王劝你还是趁早打消你那些不可能的念头。”
“我是什么念头,你知道吗?”
凤举冷冷地问了一句,转身就走。
慕容灼独自站在屋中,揉着额头叹息一声,呢喃道:“就算要找,也该是本王去找。”
天将亮时,慕容灼才回到住处,换下被虎爪抓破的衣裳,躺到凤举身边。
这般他本该十分抗拒的情形,当身边之人换做这个女子,竟似十分熟稔。
大巫师说过,他头痛是因为自己被压制的那部分意识在抗拒。
既然是自己的意识,那抗拒得越强烈,只能说明是他自己强烈地想要去记起。
皇兄一直劝他莫要强行去想过去之事,但如果他非要强行为之呢?可会冲破压制?
慕容灼凝视着凤举的眉眼,努力地回想着,脑海中关于对方的记忆渐渐从虚无到微尘,慢慢拼凑,伴随着这个过程,头痛欲裂,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来得痛苦。
但他不想放弃,默默咬紧了牙关。
“灼郎,你不可负我。”
“我说过,你若负我,我绝不谅你!”
零星记忆闪过,慕容灼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眼神复杂地看着凤举。
许是身边的动静惊扰了她,凤举皱了皱眉,眼睫微动。
慕容灼忙躺下合眼,但想了想,他咬着上扬的嘴角,将一只手臂环在了凤举腰上。
“云团,你太沉了!”
睡意犹浓,凤举模模糊糊地以为自己还是在华陵的家里,咕哝了一句去摸那只压在自己身上的爪子,结果……
睡意顿时消散,她下意识便将人踹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