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凤举的话,几个女郎被逗乐了,但想到如此是对摄政王的大不敬,急忙收敛了。
“你这小子也这是胆大,这话若是被殿下听去,小心割了你的舌头。”
“哎,你说你用的胭脂香粉,可都是你自己做的?”
凤举连忙从怀中掏啊掏,眨眼的工夫竟掏出一大堆东西来。
“是啊,小人原是南晋人,家中一个亲戚曾在南晋华陵城的九品香榭做过调香师,这调香的秘方还是他偷偷传给小人的。”
“华陵的九品香榭?就是那个香分九品,一两香可值一两金的九品香榭?”
“听说平城的贵妇贵女们都想方设法托人从南晋带来,就连那些南晋的名门女眷们都争相追捧。”
凤举嘿嘿一笑:“正是。”
女子皆爱美,大晋也好,北燕也罢,均不例外。
“不过说你几句,你一个男儿怎的好似妇人一般动不动便落泪?难怪要去做下作的男宠!”
慕容灼站在松圃后,眉峰微拢,尤其是听到了“男宠”二字,他立刻便要冲出去。
可就在他迈出一脚时,正巧捕捉了一幕有趣的画面——
凤举一面拿宽大的衣袖挡着脸抽泣,一面鬼鬼祟祟地从腰间掏出一些香粉撒在身上,还将一些胭脂薄薄地涂在了脸上和唇上。
慕容灼的怒气瞬间消失,他收回脚,饶有兴致地看着。
这只野狐狸又想做何?
“几位女郎说得是,小人是个男儿,岂会甘愿雌伏于人下?”
凤举猛地放下衣袖,那张脸,青丝半掩,梨花带雨,面若桃李,唇红齿白,着实……美艳不可方物,令红颜粉黛都失了颜色。
莫说几个女郎,便是躲在暗处的慕容灼都看得失了心魂。
自他第一次见凤举,对方便是少年装扮,且总是满面风尘,光华暗淡,没想到只是如此略施粉黛,竟就美艳至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