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灼坐在树枝上,揉了揉额头,每回只要一去想过去之事就会头痛。
“在她来找本王之前,本王对皇兄之言深信不疑,若真是她逼迫本王给她做那该死的男宠,让本王在南晋受人鄙视羞辱,那本王不杀她已经算是仁慈,就当是她让本王保住性命又得以重回大燕的答谢。如若南晋两年的过往真的只有不堪,那本王实在不愿再与那些过往有任何牵扯,只是,过往真的只有不堪的回忆吗?”
如果凤举没有出现,他不会有任何怀疑。
可自从凤举出现之后,他身体里那股抗拒的力量挣扎得越来越厉害。
如若过往皆是不堪,自己的潜意识为何会如此不舍?
凤举……
这个女子对过去的自己究竟有着怎样的意义?
他将过往遗失了,纵有怀疑也无处可寻,而树下回答他的也只有雪豹的呼吸声。
慕容灼如画的眉脚抽动,将一根树枝丢了下去,云团正睡得香,忽然被惊动猛地腾空跳了起来,待弄清楚了情况,仰头冲着慕容灼嘶叫。
“叫什么叫?本王心烦,你这蠢猫却在呼呼大睡!”
他越看这雪豹越不顺眼,从树下跳了下去,捏着云团的耳朵。
“本王问你,你跟了她多久?有本王久吗?她是不是每日都来看你?”
云团扬嘴想要去咬他的手,可惜那手在自己耳朵上,怎么都咬不到。
慕容灼狭长的眼睛含着笑意:“蠢猫,你主子那般狡诈,你何以如此蠢笨?切,就你这般蠢笨,如何保护她?”
他戳在了云团脑门上:“她要你何用?有本王有用吗?哼!”
云团气得呼哧呼哧喘气,纵身便朝他扑了过来。
慕容灼一个侧身,云团扑了个空,回头看着他眼冒凶光。
他勾唇一笑:“过来!”
云团过去,在慕容灼抬手抚摸自己时张嘴咬住他的手臂。
慕容灼的脸顿时黑了。
真是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蠢猫。
“本王就如此招你们怨恨吗?明明是她逼迫本王做卑贱的男宠,怎么如今好似本王才是负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