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陛下召灼郎一人回京,岂不是只身涉险?”
凤瑾踱了两步,忖道:“涉险倒未必,依我对陛下的了解,他急召慕容灼回京,应该是为了储君之争,眼下朝中诸皇子,太子势微,睿王一人独大,陛下……应该是不安了。”
“父亲之意是,陛下想借灼郎牵制萧鸾,让萧鸾不敢急于对皇位起贪念?”
凤瑾警告地睨了她一眼:“阿举,告诉过你多少次了,睿王是皇子,是君,你不可直呼其名?为何屡教不改?”
“父亲,阿举在旁人面前不会冒失的,只是在父亲面前不愿对那人用尊词。”
“你……”凤瑾很是疑惑,关切地问道:“你从前待他一心一意,非他不嫁,何以如今如此厌恶他?”
凤瑾只是用了“厌恶”二字,可事实上,他觉得凤举对萧鸾已经不是厌恶可以形容,而是憎恨。
翰墨轩。
“父亲,可是北关有消息了?”
凤瑾点头,道:“慕容灼北渡永江,夺下了雁城,陛下圣心大悦,今日朝中大肆嘉奖了他。”
“那之前陛下命令撤兵之事……”
父亲和师父都已经给她分析过,一旦灼郎从命撤兵,必会腹背受敌。
“这一点你可以放心了,若我所料不错,慕容灼夺下雁城应该是在陛下命令撤军的诏令抵达之后。”
凤举略一思忖,如此说来,就是说灼郎是在接到撤军诏令之后渡江的,他并没有遵从晋帝之意撤军,也就不会被楚阔和慕容烈前后夹击。
“我看,他应该是也料到了楚阔会针对他,所以才会选择抗旨北渡,好在他聪明,赶在陛下得知他抗旨之前将北渡夺雁城的战报送回,如今陛下再次下令,让楚阔返回西关,命慕容灼手下军队继续驻守北关,如此慕容灼的险境也算解除了,接下来就只等他回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