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提及先皇后,晋帝总是忍不住情绪低落。
他不欲再说什么,常忠踌躇片刻,终究只是点头退下。
出了昭明殿,常忠心不在焉地往上清宫走。
眼下慕容灼不在华陵,东宫与睿王的争斗才刚开始,也许现在还不是时候。
……
九品香榭。
“公子,这是今日刚收集到的消息,衡家家主近两日要去东莱。”
凤举听着酌芳的话,一手拨弄着算盘,一手记账。
“母亲给的这算盘加上她教的计数方法,确实比算筹要方便许多。你说东莱?我记得衡家的兵力主要集中在南康一带。”
“曹司徒,朕命你暗中留意衡家的动静,尤其是衡澜之这嫡系一脉,这个衡澜之虽年轻,看似也比当年的衡玄性情温和,可他的脾气与其父是如出一辙,就算是朕的话,也未必能左右得了他。”
晋帝深邃的眸子俯视着曹宪:“曹卿,朕这些话你可明白?”
曹宪低头:“是,臣明白!”
不受君王掌控之人,当然只能有一个结果。
陛下是要他暗中搜集衡家嫡系一脉的罪证。
屏退了所有人,晋帝靠坐在软榻上,顿感疲惫。
“陛下,到用药的时辰了,奴才这就命人去取。”
晋帝揉了揉眉心,近来每天早晚他都会服用清玄子炼制的丹药,可是今日……
“暂时就先不用了。”
“是!奴才会去上清宫知会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