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伤心处,慧姨娘泪如雨下,仅仅抓着崔铭的衣衫。
“郎主!郎主!我们的昀儿……”她抽噎着,愤恨地瞪着王氏,“是她!是她在糕点中下毒,杀死了昀儿,当天夜里又买通乳娘,悄悄在昀儿已经中毒身亡之后将那种白色的毒药又涂到了昀儿的手臂上,是妾亲眼所见!郎主你可还记得乳娘当天夜里便失踪了?定是因为此事!”
“我记得,昀儿出事的第二天,乳娘就被发现淹死在了荷塘里。”
“夫主,这只是慧娘的片面之词,她是疯了!她一直都对我怀恨在心,如今她儿子没了,没了依靠,就想用这种方式来污蔑我,好取代我的位子!夫主,这些年我是如何对昀儿的你也看见了,我若要害他何必等到现在?”
慧姨娘忿忿道:“那是因为你现在怀了身孕!你知道主家打算将昀儿过继过去培养成崔家的少主,到时候昀儿的地位便在你的孩儿之上了,所以昀儿便成了你的眼中钉!”
“你胡说八道!”
慧姨娘却不与她继续争辩,转身期期艾艾地说道:“郎主,事发之后妾跑去找夫人讨公道,却被她关到了秋荷院,不准妾再见郎主。妾敢在你面前发誓,妾之言句句属实,若妾有半句假话构陷夫人,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我的孩儿昀儿在天之灵也得不到安息!”
她言辞笃定,字字发狠。
一个被夺走了骨血的母亲,连自己的命都可以抛却,还有什么可畏惧的?
“郎主!”
慧姨娘一进大厅便哭着扑到了崔铭面前,跪在地上。
“郎主你要为慧娘做主啊!”
一个能留住夫君恩宠的妾室,无论如何柔弱,关键时刻总有她的办法。
崔铭当下便心疼地将哭得梨花带雨的慧姨娘扶了起来。
“怎么回事?”
随后,看向被柳衿丢到地上打滚的王寅和阿萝。
“这、这是……”
王寅对上王氏不满的眼神,立刻心虚地别开了头。
阿萝却像是看到了救星,冲着王氏一个劲地“呜呜”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