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狼卫眼神一冷,长剑在腿边一撑,起身转向了阿萝,一身煞气。
“留她狗命,自会有人收拾这颠倒黑白的老刁奴!”
柳衿阻下了夜狼卫的动作,若是此时杀了这老刁奴,事情只会更麻烦。
这么多人,他只有两只手,实在没办法,只能到处找可以绑人的东西。
慧姨娘抹着眼泪,心有余悸,可听到阿萝的话,顿时起身指着阿萝。
“明明是你们,杀了我的昀儿,还想杀我灭口,你却还在这里胡言乱语!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柳衿捡起地上的白绫,熟练地将王寅和阿萝都绑了起来,又看向被他挟来的婢女。
这回,慧姨娘倒是先开了口:“玲儿,你是要被绑着去见郎主,还是随我一同去作证?”
“奴婢……奴婢都听慧姨娘的。”
阿萝大叫:“玲儿,你就不怕夫人扒了你的皮吗……唔!”
柳衿不知从何处寻来的破布直接塞进了阿萝口中,拍了拍手:“走吧!对了,慧姨娘,请别忘了带上崔小郎生前穿的那件衣裳。”
慧姨娘跑进屋子,抓了一件小衫出来:“是、是这件吗?”
“没错。”
那名叫阿萝的嬷嬷离开时,柳衿也悄悄跟了上去。
然而,就在上官迁要求见慧姨娘之时……
秋荷院内。
一个下人打扮的男人出其不意地用白绫勒住了慧姨娘的脖子,慧姨娘认得这名男子,王寅,是王氏的一个远房亲戚,来崔府投奔,崔铭便将他留在了府中。
“为……为何……”
慧姨娘紧紧抓住王寅的衣袖,拼命挣扎,奈何她一个柔弱妇人,根本无法撼动对方。
王寅不停地绞着白绫,面目凶狠:“为何?要怪就怪你看到了不该看的,只有死人才不会乱说话!”
阿萝在路上磨磨蹭蹭,迟迟未到秋荷院,柳衿暗中跟着,也发现了这妇人似乎是在故意拖延,心里忽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不能再这么跟着这个妇人了!
柳衿打定了主意,悄然转身离开,找了个崔府的婢女,剑未出鞘指着对方的腰后。
“不许出声,快带我去秋荷院,慢一点后果自负!”
……
须臾之后,当柳衿赶到秋荷院,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得一时反应不过来。
慧姨娘坐在地上不停地喘着气,泪珠啪嗒啪嗒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