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只剩下了父子二人,和那一口大木箱。
“云儿,你方才不是说,七杀阁那边不会在此时火上浇油吗?那这个杀手……”
楚云绕着大木箱踱了一圈,说道:“七杀阁的星月图纹是用特殊的毒药纹绘,一般人根本不可能仿制,所以这个杀手的确是属于七杀阁的。帛条上不是说当时还有三名杀手逃脱吗?”
楚康道:“你的意思是,真正负责刺杀的是那三人,这一个是他们故意丢下的?”
楚云嘴角勾起一抹淡得不易察觉的弧度。
“事先准备一个七杀阁杀手的尸体,行动时一人负责刺杀,而后两人携带尸体出现,只要这两人身手足够敏捷,便不会让人发觉他们中其实有一个死人。至于这个死去的杀手为何会落入别人手中,那就只能问小妹了。”
楚云的声音刚落下,房门再次被人敲响。
“进来。”
一个头戴斗笠的黑衣人进来,将书信交到了楚康手中。
“楚家主,这是阁主给您的信,请您过目。”
楚康大略扫了几眼,长叹了一口气:“云儿,果然如你所言,我们被人算计了!”
楚家。
楚康看过细作送回来的绢条内容,满脸怒容,直接将绢条扔在了桌几上。
“难怪衡广今日在朝堂上总是针对我。”
恰在此时,一个俊秀清雅的青年从门外走了进来。
一袭素袍显得身子有些孱弱,外面披了件银狐裘,几缕墨发挂在衣襟,整个人宛若一副黑白水墨画,没有一点明快的色彩。
“自三弟与衡永之那件事后,衡广不是便一直针对父亲吗?”
“云儿,你不知道,衡广近来的确一直针对为父,可今日在朝中他是变本加厉,我还一直纳闷,原来是有人故技重施!”
楚康气愤难耐,拂落了桌上的杯盏,杯盏落地瞬间粉碎。
“上次便利用七杀阁杀我一子,还让衡广将怨气都撒在了我楚家头上,这一次,居然又用同样的手段!实在可恨!”
楚云拾起那张绢条看过:“杀衡宁之的是七杀阁的杀手?还落下一人?”
他随即烧掉了绢条,若有所思道:“父亲,此事恐怕有蹊跷吧?上次之事尚未平息,七杀阁那边又岂会火上浇油?”
“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