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带来了?”
“人还未上山,不过方才飞鸽传信,说人已经在上山的路上了,应该也就一盏茶的工夫了。”
“干净吗?被人用过的庸脂俗粉本少主可不要!”
“少主放心吧,二八年华,冰清玉洁,而且照您的吩咐,长相也与凤家大小姐有几分相似。”
再相似又有何用?不过是个替代品!
衡永之只披了件单衣坐到榻上,旁边的桌几上摆放着一些冷食,还有热酒和寒食散。
将寒食散倒进酒觞之内,对着烛火看着晶莹的酒水,他脑海中想着的是那个一袭红衣的少女。
“凤举……你不将我放在眼里,好啊,我们来日方长,等我将你弄到了手……”
衡永之抚着下唇,嘴角的冷笑透着阴冷的邪气。
一杯掺了寒食散的热酒顷刻入喉。
亲随默默走出了房门,刚到院子,后颈忽然挨了一记手刀,人便萎到了地上,被悄无声息地拖离。
而屋内的衡永之,寒食散功效已起,精爽烟浮,魂不守宅,外界的动静他根本没有察觉。
李荀嘉一走,萧鸾抬手摸上了自己颈侧的齿痕,眸光深邃,嘴角扬着一丝恍惚的笑意。
“阿举,本王也想看看,究竟是你的计划周详,还是本王的行动更快。但愿,你不会令本王失望!”
话音落,眼中阴翳一闪而过。
……
石繇收到消息便带了几个随从,乘车向城外急赶。
可马车行到中途,眼看已到了山脚,却忽然有巨石断木从山上滚落。
“大人,前面的路被截断了,一时半刻马车恐怕是过不去了。”
石繇跳下马车看了看前方被挡住的路,又仰头看了看山上,冷哼道:“看来是有人成心要拦本官的去路,马车过不去,我们便徒步登山!”
此时,天色已渐渐暗淡了下来。
玄妙观上清殿内,宫装少女祈福完毕,被随侍宫女搀扶起身。
“公主,我们回去吗?”
静娴公主看了看天色:“天已经黑了,下山实在不便,回去也许城门也关了。”
观中的小道士说道:“公主若不弃,观中有空闲的房舍,公主不妨便留宿一晚,明日再动身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