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桌几前,看着被自己弄断的白玉狼毫,忽然,长臂一拂,将桌几上所有的东西都扫落到地上,霎时满地狼藉。
“凤举,你,很好!没有人能背叛本王!从来没有!”
须臾之后,他脸色稍霁,从桌几下取出一个锦盒。
锦盒内放着一对玉镶金的金凤碧玉镯,与曾经送给凤举做定亲信物的那一对一模一样,不过那一对早就被凤举打碎了,这是他重新命人打造的。
“到了明年入冬时,你便该行及笄礼了,到那时,你将是本王明媒正娶的王妃,与慕容灼再无任何瓜葛!”
“殿下!”
方才安静的房门再一次被人叩响。
萧鸾不耐烦地扣上锦盒:“又有何事?”
“禀殿下,衡家少主造访。”
“衡永之?”
萧鸾皱眉,他实在有些不愿见此人。
但要争取到衡家的支持,衡永之无疑是个关键人物。
不多时,身披黑色斗篷的衡永之便被引到了书房。
“永之,这个时辰你不在府中安歇,来寻本王所为何事?”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衡永之脸色差到了极点:“殿下,白日的事情想必您已经听说了,您之前给我那些药,不是说能治好吗?”
萧鸾道:“永之,你我相交多年,现在这里只有你我二人,有些话也不必藏着,孟长思之事究竟如何,你最清楚不过,所以,本王并没有骗你,你的确……”
“是!可那只是暂时的,我要的是根治,是痊愈!”
这种事对于一个男人而言何其重要?不能怪他不上心。
萧鸾沉默了片刻,说道:“永之,恕本王之言,孟长思之事尚未有定论,你现在这般对你而言未尝不是因祸得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