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救?现如今唯一的补救之法便是你们亲自去温伯玉府上向他坦承事实,如有必要,我也可随你们同去,只望伯玉能卖我几分薄面。”
“向温公坦诚?”凤逸睁大了眼睛:“不,叔父,此法万万不可啊!若是被温公得知,一旦传了出去,我的风评将毁于一旦,还如何处身立世,如何入朝为官?叔父,您再想想其他的法子吧!”
凤举冷眼旁观,心中冷笑。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当初为了人前的虚荣假冒他人之名,现在怕被拆穿,又来逼着父亲想办法,还拿凤家的声誉威胁父亲?
真是无耻!
“三哥,此事是你与族姐两人闯下的祸事,人生于世,自有担当,何况三哥你还是男子,更该为自己的过错承担后果,难不成你真想让搭上我们凤氏一族的声誉?”
“阿举,我在与叔父说话,你别……”
别插嘴吗?
哼,凤逸还真把自己当成凤家的少主了。
“慕容洪身在北地,却对我大晋了若指掌啊!”凤瑾不无感慨,“你所言不假,陛下近来明显在提拔曹宪,如今曹宪手握重兵,其势汹汹,有克制世族之意啊!恐怕,曹宪与士族之间早晚免不了一场争斗。”
其实,准确的说,是晋帝与士族的争斗。
晋帝无时无刻不想着剪除士族的势力。
经过岔路口分别时,凤瑾忽然拍了拍慕容灼的肩膀:“你明日便要去边关了,我想你应心中有数,这对你是一次极其重要的机会,能把机会利用到何种程度,全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凤公放心,本王明白。”
“嗯!但愿你不会辜负阿举的一片苦心!”
“叔父,阿举,原来你们都在此。”凤逸不合时宜地出现,而且,他是从华荫院的方向出来的。
凤举本要回梧桐院的脚步顿了顿。
凤瑾问道:“是三郎啊,你怎会在此?”
凤逸道:“哦,叔父,我有件事想劳烦婶娘帮忙,可是婶娘她……她一向对我有些成见,所以我只能求叔父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