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他不理会凤举,直接霸道地揽住了凤举的腰身,就像高傲的狼王在宣示自己对猎物的所有权,一双蓝眸清寒地睨着何初。
“本王不来,任由你出来广纳男宠吗?”
“广纳男宠”四个字咬得格外清晰,凤举的腰都被他捏疼了。
可是凤举此刻却很想笑。
“灼郎,我的男宠已是很少了。”
“你说什么?”慕容灼危险地斜睨着她:“很少?看来你是嫌弃本王满足不了你?”
噗……
凤举实在忍不住,红着脸偏开头,在扇面的遮挡之后一阵猛咳。
他……这个人啊,他可知道自己这句话是不可乱说的吗?
何初错愕地看着眼前的白衣少年。
原来,这便是北燕慕容灼,果然不愧为天下第一绝色!
就在他发愣时,慕容灼慑人的眸光投了过来。
“还不快滚?”
之前还多情温柔、自信潇洒的何初,此刻立刻变得黯淡无光。
“小人告退了!”
凤举看着何初黯然沮丧的神情,瞬间比他还要沮丧,她用扇子在慕容灼腹上狠狠戳了一下。
“都怨你,来得真不是时候,我好不容易将鱼儿引上了勾,就这么被你惊跑了。我连他身上的香囊都还未来得及要到呢!”
莫说女子,当下就连男子都将容貌视如生命,可凤举,她竟然面不改色,纹丝未动。
“你……”长公主瞪着凤举脸上的伤痕,脸色大变,“你为何不躲?”
“长公主与家母相识一场,应当知道她的个性也是如此。”
“不!”长公主没好气道:“你比她还要倔!但世间事若非自己亲身经历,所说的一切道理不过是冠冕堂皇无关痛痒,本宫当年之痛又岂是你能明白的?你太天真了!”
长公主转身便要离开。
凤举淡淡地道:“长公主,金兰亭的后续故事您难道不好奇吗?”
长公主的脚步停顿了一会儿,可最终还是没有回头,哪怕是一句话也没有。
凤举勾了勾嘴角,没有直接给出否定的答案,这是否说明还是有一线希望的?
何初匆匆向凤举作揖便要追随永乐长公主离开。
“这位公子且留步。”凤举叫住了何初。
何初看了眼长公主,可长公主早已远去,仿佛早已忘记了他这个人的存在,或者说,从始至终就不曾将他放在心上。
“不知贵女还有何吩咐?”
长公主不在了,何初看向凤举的眼神忽然便多了些什么,如千丝万缕,随时都有将人绑缚其中的危险。
凤举笑了笑,盯着他的眼睛,说道:“你的眼睛里藏着陷阱,看着真是叫人心慌。”
何初莞尔一笑,向凤举靠近了两步,声音温柔:“即便是陷阱,那也是柔软多情、让人身处其中却感到快活的陷阱。”
“快活到……死吗?”
何初扬眉,凤举的反应对他而言就如同鼓励一般,让人越发大胆,看向凤举的眼神也越来越烁亮。
“贵女果真是个妙人,与其他的女郎们都不同,让人迷恋。”
说着话,便要碰凤举的手,凤举藏住眼底的冷漠,扇面倏然展开挡住了何初伸来的手。
“你果然如季琰所言,很会讨女子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