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承惊讶地看着两人,默默摇头:“敢拦慕容灼的路,你们两个小子也是够种!”
两个守卫暗自嘀咕:再拦就是白痴!
“楚阔!”
“何人胆敢擅闯帅帐?”楚阔正盯着地形图,抬头看到慕容灼,英俊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悦:“慕容灼?谁准许你进来的?还是说,你们北燕主帅的帅帐是等闲宵小皆可擅入的吗?”
宵小?
很好!
“哼!”慕容灼嘲弄地笑笑,将楚阔上下打量了一番:“你便是那个一个月内连吃了四场大败仗,折损了三万兵力的主帅?如此主帅,你还真好意思自居!本王若是你,早已引咎自尽,以谢天恩。”
“你……”楚阔终究没有楚风那般急躁无脑,他默默沉下心,说道:“慕容灼,既然你如今已受命于我大晋,那便该服从于我大晋的朝规,见到主帅,为何不行礼啊?”
刘承暗自叹息,从前他觉得楚阔至少是个前途无量的英才,可如今……
慕容灼抱剑逼近楚阔,薄唇一侧斜斜勾起。
“行礼?今日即便是楚骜站在这里,本王都不会行礼,就凭你?本王之礼,只怕你受不起。”
无视他的愤怒,慕容灼瞥了眼他面前的地形图,看着上面用墨标出的点和线,立刻便明白了他的作战打算,轻鄙冷笑。
“你还真打算如此做啊?吃了四次大亏,小亏无数,你究竟是还当宇文擎是蠢货,还是你自己是蠢货?”
慕容灼一脚踩在了主帅座椅上,他比楚阔还要略高,妖异冰冷的蓝瞳俯视着楚阔。
“本王奉劝你一句,自己无能,便不要霸占着位子,拿将士的性命填补你的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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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晋西北边界,青州之地。
自开战至今,晋军已接连吃了三四场败仗,士气大跌,军士们死伤无数,早已疲惫不堪。
慕容灼与刘承已抵达边界两日,他们原定到了最多休整一日便开战,可是事情远没有他们所想的那般顺利,他们就连楚阔的面都不曾见到。
这日,两人再一次来到主帅大帐。
这青州营地的军士曾经都是楚骜管辖,对刘承他们并不陌生,只是看着刘承身边一袭清贵白衣、容颜绝世的少年议论纷纷。
“哎,莫非这就是北燕长陵王吗?”
“看那双蓝瞳应该是了!你见过有人长得如此美貌的吗?”
“北燕狼骑统帅,少年枭雄,果然气势不凡,如此年纪竟然完全不输于咱们楚大将军!”
“嘘,楚大将军都已经别斩首了,你们还敢提?”
“怕什么?若是楚大将军还在,我们何至于如此狼狈?同是姓楚,可如今的主帅比起楚大将军差远了!我们这一个月损失了多少弟兄?楚大将军多年辛苦训练积累的兵力,就只能这么被一个乳臭未干、自以为是的小子挥霍,真是叫人不甘心。”
“哎!这倒也不能全怪主帅,那西秦太子用兵实在太过灵活诡诈,叫人防不胜防。”
“宇文擎是厉害!”兵士悄悄看向远处的慕容灼,满脸的敬佩:“可我听说,就是如此厉害的宇文擎,也曾经败在长陵王手下过。所以说归根究底,还是咱们的主帅无能,克制不住对方。若不是如此,上头又岂会起用长陵王?我看哪,普天之下也唯有他长陵王一人能胜过宇文擎了。”
这番话引起了周围人的共鸣。
“是啊!原以为长陵王来了,我们便能一振士气,痛痛快快出口恶气,可是你们看如今,咱们那位主帅摆明着摆架势,连人面不肯见,如此拖着,迟早……”
“嗨!小心祸从口出!”
……
士气萎靡,刘承跟在慕容灼身边,心如刀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