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举啜了一口温茶,浅浅一笑:“云黛去京兆府衙作证时可以不暴露身份,只需让一度春风的莫娘或是随便一人证明云黛的确是一度春风之人便可,如此,裴绍也没有机会反咬是我命人污蔑他。再来么,那名护卫不必府衙去抓,更不必我们去寻,就让裴家自己将人交出来。”
“看来你已有了主意。”
“带云黛去府衙作证一事还是要劳烦你了。”
与衡澜之分道扬镳之后,凤举乘着向茶楼借来的马车直接去了九品香榭。
“扩散消息这等事应该难不倒你们,以最快的速度将此事传扬出去,切记,似是而非,莫要讲得太明白。”
玲珑一听,笑了:“您的意思奴婢明白,吓唬人嘛,当然是越扑朔迷离越好。”
凤举赞赏地点头:“聪明!”
之后,她便匆忙回府取琴,在马车上换了男装之后径直赶往闻知馆。
然而……
当她健步如飞赶到前堂的斫琴长案前,准备领取斫琴木牌时,长案后的僮仆说:“白师傅白桐今日一早刚到闻知馆便被衡大家请走了,今日应该是回不来了。”
“那可能确定白师傅何时会回到闻知馆?”
僮仆想着白桐知临走时的嘱咐,说道:“大概三日之后。”
“三日……之后?”
凤举干笑了两声,默默磨牙。
好一个衡澜之!
还真是处处都给她堵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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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澜之在一旁看着,挑眉笑了笑,他这狡猾的卿卿自然不会被一个小小奴婢吃死。
看来此事唯有由他来做了。
衡澜之说道:“你所言的这些事情人尽皆知。”
云黛断然道:“可是一定无人知晓,事发之时棠艳房中除了棠艳姑娘、方大人、石家郎君和真正的凶手之外,还有一人。”
“哦?”衡澜之端详着云黛:“你是想说你当时也在房中?”
“正是!”
衡澜之不以为然地笑了:“此话你要我如何相信?你若真在房中,又岂能安然无恙地出现在此处?”
“那是因为那个杀人凶手并不知道我也在房中。”
云黛急于让两人相信她的话,可她并没有忘记自己今日来见凤举的主要目的。
她看向凤举道:“大小姐,若是奴婢说了,可否请大小姐答应奴婢一个请求?”
凤举牵了牵嘴角,果然啊!
玉辞却在一旁皱了皱眉:“云黛,你私自卖身入风尘之地,大小姐都还未追究,你竟还敢厚颜无耻向大小姐提要求?”
云黛却完全不将玉辞放在眼里,只是看着凤举。
凤举撑着下巴看着她:“你且说说,你有何请求?”
“奴婢想要重新回到凤家,一度春风奴婢一日都不想再待了。”
“云黛,你认为你有资格与我谈条件吗?”
云黛握紧双手,咬了咬唇:“奴婢能帮到大小姐。”
凤举玩味道:“若是我不答应,你是否便真的不打算说了?”
云黛低着头不说话,但结果显而易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