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他终是要回来的。”
凤举明白慕容灼为何会不告而别,因为,实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离别的情形。
怕彼此相对,便舍不得离开了。
“哎呀,奴婢差点忘了一件事,前日温家送来了帖子,今日是温家女郎二八生辰,在府上小办筵席,邀请大小姐去参加呢!”
“温瑶的生辰吗?”
凤举犹豫了一会儿,说道:“我与师父约定好今日相见,温家只怕去不了了,代我准备一件贺礼送去吧!”
到了东楚府,管家熟稔地招待凤举。
“女郎可算是到了,郎主一早便在弈湖边等着了。”
“哦?看来我让师父久等了。”
管家笑得和善:“女郎不必担心,郎主早料到了您不会早来,不会见怪的。”
凤举苦笑:“天下之事,事无巨细,皆如盘上之子,瞒不过师父。”
“能令郎主破例收徒,足可见女郎也非等闲俗人,弈湖到了,小人便不进去了。”
“多谢!”
到了湖边旧地,凤举发现楚秀正枕臂仰躺在草地上,衣衫铺地,神情疏朗,好不自在。
“师父,阿举已听家父说了,此次许多意料之外的官员都提议灼郎出征,师父辛劳了。”
“红衣?”
慕容灼怔了一下,随即看了眼凤举身上的红衣,眼眸中浮动着幽幽笑意。
“好,本王记住了。”
凤举也仿佛明白了什么,二人一同着红衣,大概……就像是一对成亲的新人。
当下俏脸通红。
见她如此,慕容灼更加心生怜爱,将她揽入了怀中。
“等本王回来。”
曾经征战无数,皆是满腔豪情,恨不得立刻赶赴战场。
从未有哪一次如现在这般,满心只有眷恋,满眼只有一人。
凤举不由自主地环住了他的腰,脸颊、掌心都贴在冰凉的铠甲上。
她轻轻点头:“嗯!”
……
这一夜,两人几乎都没怎么合眼。
翌日一早慕容灼便带着行囊与刘承动身了。
出了城门,慕容灼忽然勒住缰绳,回头看向令他牵肠挂肚的方向。
“怎么了?”刘承问道。
“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