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举沮丧地看着慕容灼哀叹,备受打击的模样。
慕容灼却一脸认真:“唯有如此,本王才能更好地保护你。”
凤举怔然。
此时,马车忽然慢了下来。
外面传来阵阵嘈杂,听声音似乎是街巷中一户人家发生了争吵。
凤举本不打算留意,却听见有人经过马车时,说道:“柳琴师当真要剃度出家?那他的妻儿老小怎么办?”
“柳知将他的叔父逼至这般境地,总不能再苛待人家的妻儿吧!”
“这可难说……”
慕容灼发现凤举神色异常,问道:“怎么?”
凤举挑起窗帘向外看了眼,只见旁边一户人家门前围了不少人,看不清里面的动静。
(不擅长写男女之间亲密的情节,总觉得好肉麻呀,捂脸……)
凤举说道:“你既如此确定,我相信你。接下来,我也须开始学习打理生意了,项英那里是需要大量钱财支撑的。”
“项英?”慕容灼摇头:“不需要,行军打仗,很多时候军需供给匮乏,只能靠自己设法,有能力白手起家的将领才是真正的人才。”
“计策虽然是由你所出,但安置流民,筹备军需,招揽人丁,若是所有的一切都由他独自完成,你又算什么?项英是个磊落忠义的丈夫,但他也是个凡人,你给予他信任是一回事,但你自己也要握着一根拿捏人心的丝线。灼郎,你要做的是开江引流,而非放任自流。”
慕容灼凝视着凤举不言不语,不知在想什么。
凤举心中忐忑:“你可是觉得我这般做法像个虚伪小人?”
“不,只是你这番话让本王想起了皇祖父。”
“燕帝?”
“嗯!皇祖父常给本王讲帝王之道,帝王之道首先在驭人之术,其中有些话与你现在所言如出一辙。那时本王成日都在军营,军中之人肝胆相照,岂会认同这些思想?但如今,本王已渐渐明白了。”
慕容灼将凤举的手捧入自己掌心,轻轻抚着上面的薄茧。
“本王记得,第一次拉住你的手那时,你的手上没有这些。”
“每日抚琴,练习书法,这实在正常不过。”
凤举浑不在意地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