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卢亭溪真不负“酒疯”之名!
揉了揉发痛的肚子,卢亭溪醉眼迷离地看向楚秀:“这小女郎是要管你要东西呢!你楚棋精的棋也有被人吃死的时候!”
慕容灼实在看不下去了,上去一把夺下了卢亭溪的酒埕,清冷的声音仿若寺后山涧的泉水。
“酒为助兴之物,而非浇愁之物,七尺丈夫被酒呛死了,未免太丢人!”
卢亭溪怔住了,一口气不顺,猛地咳嗽了起来,最后咳得俊脸通红。
那边,一坐一立,气氛忽然沉静得耐人寻味。
这厢……
楚秀似笑非笑,眸光烁烁地打量着凤举:“你想要何物?”
凤举坦言相告:“那份九星弈卷只是上卷残篇,而且,我不会将珍本交出,楚公若想要,那只有抄录本。”
楚秀犹豫了片刻,虽然不能得到珍本很是惋惜,但他更好奇的是棋谱上的内容。
他点了点头:“可以,说说,小女郎想要何物?”
楚秀,出身华陵楚家,与楚家家主楚康、楚大将军楚骜是同族的堂兄弟,但是楚秀与楚康的关系可说是貌合神离,甚至传闻说他们因为早年的某些事情早已结下了死仇,只是多年来一直隐而不发。
楚秀丢下棋子,起身目光灼灼地盯着凤举:“若非棋痴,如何能知你这个小小的女郎?”
果然是他!
凤举表面不动声色,心中却已经开始暗暗盘算。
虽说楚秀的年纪足够给凤举当爹了,可楚秀容颜生得漂亮,一身飒飒风姿更是宛若姑射神人,便是男子见了都禁不住为之目眩。
所以,在看到他盯着凤举的眼神热切得简直可称为滚烫时,慕容灼便不乐意了。
高大的身影上前一步便将凤举挡住。
楚秀被他挡住了视线,虽然对这少年心思洞若观火,可他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
“你这少年郎,莫要挡着我!”
楚秀毫不客气,挥苍蝇似的把慕容灼扒拉到了一边,热切地盯着凤举。
“玉宰家的阿举,你手中的九星弈卷呢?”
果然棋痴就是棋痴,凤举早前得到九星弈卷时,还想着如何最大限度的利用,如今,机会这不就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