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慕容灼兀自出神时,凤举平静地说:“灼郎,要想做成一件事,可以有许多种方式,但我绝不愿看你将来使用与他同样的方式,那绝不可取!但是,他身上某些东西确实值得你借鉴,如何剔除糟粕,取人所长为己用,那便要靠你自己去判断了。”
慕容灼发现,凤举在谈到这些大事时,总是能挑起他心中振奋的神经。
凤举将手放在了他手背上,柔声说道:“灼郎,你记着,大业固不能败,但退而论之,无论是成是败,阿举都不愿你忘却现在的自己,变成他那般模样!”
慕容灼深深看着她,忽然开口:“若是本王也变成了他那般,阴损歹毒,不择手段,为了自己的目的负尽天下人,但本王唯独不会像他一样伤害你,若是如此,你可还会像离开他一样,离开本王?”
凤举目如平湖,淡淡地说道:“不会!”
慕容灼怔怔的,眼睛有些发亮。
可是很快,凤举又说道:“我不会离开你,可是我会亲手杀了你,然后一生守在你墓旁陪伴你。”
凤举既然亲口允诺了沐景弘,便绝不会食言,当天午后便乘车去往睿王府。
马车上,凤举捧着一本古琴谱品读。
慕容灼俊美的脸上仿若覆了层薄薄的寒霜。
“你非要去找他不可?人又不是他的。”
凤举头也不抬,她必须尽快为竞琴做准备了,三个月时间,经不起挥霍。
“人是谁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手中有他想要的东西,而他也一定有办法弄来我要的人。”
慕容灼更加不乐意:“哼!你便这般相信他?”
凤举抬眼瞧了他一眼,纠正道:“我并非相信他,而是清楚他的能力。灼郎,你与他也见过数回了,凭你的洞察力,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你应该也稍有了解了。”
“哼!”慕容灼闷哼了一声,扭头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