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景弘仍是犹豫,他终究是觉得自己与凤举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可凤举却不给他拒绝的余地。
“沐先生,想必您也看到了,凤举虽出身富贵,处境却甚为艰险,我需要您留下来帮我,但我不会妨碍您开设医馆救治伤病,相反,您无偿施医,凭借一人之力恐难以支撑吧?凤举愿出一份力,作为回报。”
纵使沐景弘医术再高超,可他总是为那些贫苦之人看诊,还无偿施药,他的财力根本无法支撑。
“你当真……”沐景弘半信半疑。
“先生不必急着答复,待您彻底摆脱宿仇、再无挂碍之时,再考虑不迟。”凤举微微一笑。
……
风秀阁内。
凤逸难以置信地瞪着凤清婉,太过吃惊,连声音都变了调。
“你说什么?你将贾胥给杀了?”
他昨日不过是心情不佳喝醉了酒,何以才过了一夜,便出了这档子事?
“杀便杀了,那狗东西有何杀不得的?”
凤清婉披散着头发,妆容不整,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
“清婉,你是疯了不成?你可知道他是谁的人吗?”
凤清婉不以为然:“何人?不就是我们寻来的一条狗吗?可如今这狗不知餍足,反咬一口,还留他何用?”
“哼,你错了,我们都错了,他根本就不是我寻来的,而是睿王有心送到我面前的!贾胥,他是睿王的人!”
凤清婉的眼神慢慢开始凝聚:“兄长,你在说什么?”
“贾胥,是睿王刻意安排的人!你还不明白吗?我遇见贾胥根本就不是偶然,而是睿王故意要让我看到的!”
凤清婉从床榻上爬了起来,喜形于色:“如此说来,给阿举下朽骨其实睿王一早便知晓?他根本就不是真的喜欢阿举,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