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秦国的兰舍果酿,你尝尝味道如何?”
凤举看着那杯泛着浅紫色的液体,而董昭仪便眼巴巴地盯着她,约莫她若不饮,对方也不会安心的。”
凤举眸光闪了闪,举杯掩袖,一饮而尽。
董昭仪满意地一笑,说道:“陛下为你与四郎赐婚也有些日子了,本宫是四郎的母妃,早该见一见你了,只是一直寻不到机会。”
董昭仪说着,看了看凤举的手腕:“阿举,那对作为定亲信物的金凤碧玉镯,你可还喜欢?”
“哦,那个啊……”凤举随意地说道:“被我一个不慎给摔碎了。”
把定亲信物给摔了?还说得这般不痛不痒!
董昭仪的神情顿时便是一僵。
凤举近来对萧鸾的态度她不是不知,只是没料到凤举在她面前竟也如此不留余地。
“摔了便摔了吧,这般易碎,也不是什么好兆头,回头本宫再重新挑选一样作为定亲信物送去凤家。”
有那个必要吗?
凤举扯了扯嘴角,直接说道:“娘娘召凤举来此,不知所为何事?若是无事,阿举也该返回东宫了,迟了太子妃的寿宴难免不妥。”
常忠的视线自两人交握的手上扫过,而后,若有所思地看了慕容灼一眼。
“贵女只管安心,陛下只是想见一见长陵王。”
见凤举仍有犹豫,常忠笑着说道:“奴才向贵女保证,一定会将长陵王毫发无伤地给您送回来。”
凤举与这位常公公的交集不多,只听说他曾舍命救过晋帝,所以晋帝对他相当信任。
在将常忠的表情从内而外地剖析了一遍之后,凤举相信了他。
“放心!”慕容灼捏了捏凤举的手,跟着常忠离开。
凤举望着常忠的背影,手指无意识地拨弄着扇子。
其实有些荒谬,她之所以相信了常忠,是因为对方身上的气质。
常忠此人三四十岁,没有过分奴颜婢膝的姿态,身量中等,身姿却很挺,有种军人的感觉,但又有着几分文人的气质。
这种文武兼备的感觉本就容易令人欣赏,再加上,此人虽绝对是个聪明人,但在面对她和慕容灼时,身上确实感觉不到恶意。
“贵女,董昭仪娘娘还在关雎宫等着您呢!”
“走吧!”
关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