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牵连甚广、祸害洛河郡百姓无数的贪墨大案,最后,仅仅只办了洛河郡一应低阶官员以及……一个工部侍郎蔡章,而已!
凤举听到这些时,人正身在翰墨轩中,挺直着身体跪在凤瑾面前。
素节与沛风两人便像哼哈二将似的站在凤瑾两侧。
“凤公,回大燕之事是本王……是我一人之意,与阿举无关!”
慕容灼不忍凤举因自己而受罚,出面求情揽责。
“灼郎,此事与你无关。”
凤举轻声说着,向凤瑾俯身三拜,额头重重磕在地上,发出“砰砰”的声响。
“父亲,阿举做了错事!愿受任何惩罚!”
此时,门外传来家奴的声音——
“禀家主,刘副将来府上请慕容郎君回质子府。”
凤瑾沉着声音说道:“如何?听见了吗?”
凤举将头俯得更低:“听见了!阿举任性做了错事!”
“哼!此时倒是乖巧了!”
“是!”凤举确实很乖巧,绝不顶嘴,说完,伏在地上偏头扬起脸,对慕容灼说道:“灼郎,你先随刘副将回去吧!”
“至于七万狼骑军的安置,也只能有劳你了,记住,西北肃州之地要集中安置。”
慕容做重重拍了拍赫连信的肩膀。
“赫连将军,本王远在南晋,燕地诸事要有劳你了。本王身在华陵凤家,有任何消息,便命人送信给本王!”
赫连信瞅着凤举,拧着两道浓眉,一脸不信任。
凤举用扇柄指着下颏,浅笑着说道:“我若有歹心,会涉险陪灼郎来燕地吗?”
慕容灼拉住凤举的手,如同一种无声的表态。
“赫连将军,华陵凤家,可以信任!”
“是!”
交代妥当,慕容灼展臂与赫连信拥抱,拍着彼此的肩背,无声的信任与默契。
“殿下身在南晋,一切务必小心!”
“本王明白,兄长,保重!”
相伴下山,回首远望。
匆匆相见,匆匆别离,再见,也不知是何期了。
山脚下传来一声清亮哨响,随后,一匹乌亮的骏马奔驰而来。
慕容灼墨眉飞扬,在骏马飞奔到近处时快步上前,纵身跃上马背,动作漂亮而潇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