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本王不是微薄之恩,而是重生之恩。赫连信,本王与她之间的事,你不明白,当然,旁人也不必明白,只要她明白,本王明白,这便够了!”
慕容灼语气坚定,没有丝毫迟疑。
“殿下!”赫连信还要说什么。
慕容灼抬手挡在他面前:“你了解本王,本王认定之事,绝不更改,而本王认定之人,也绝不相弃!是兄弟,就帮本王找到她!”
“那找到之后呢?她是何身份?殿下你的肩头又负着何等重任?南晋岂会让你将她留在大燕?”
慕容灼皱了皱眉,说道:“这些事容后再议,现下本王必须寻到她!”
“殿下!”赫连信最后一次喊住他,郑重相问:“你可是对那晋女……生了情?”
躲在灌木丛后的凤举,也在此刻攥紧了手心,带着连她自己都未感知到的紧张。
慕容灼看着他们个个满面愤慨,狐疑问道:“什么女郎?你们又是如何知晓本王身边带着一个女郎?”
赫连信说道:“殿下,我留在平城内的眼线传来消息,说有了殿下的行踪,怕京兆王对殿下不利,我便带人急忙潜入城中。今日在独孤府附近遇见一个婢女,是那婢女说殿下身边带着一位女郎,还说殿下对那女郎十分看重,她见那女郎可怜,便偷偷将人给放了。那婢女说不敢再回独孤府,便央求我们带她出来,谁知她竟然弄晕了仆兰克,溜了。”
慕容灼大概听清之后,蓝瞳骤凝,猛地抓住赫连信的手臂,急切地问道:“你口中的婢女可是生了一双琥珀色的凤眸,十分漂亮?”
“殿下怎知?”
“果然是她!”慕容灼大喜,急忙说道:“她走了有多久?”
“大概也有一盏茶的工夫了。”
“赫连信,快,在附近找,务必要寻到她!”
他的狂喜,他的急切,他的焦虑,一样不落地落入凤举眼中,凤举悄悄攥紧了手边的树叶。
仆兰克三人应命而去,慕容灼也要去寻人,却被赫连信一把抓住。
赫连信深邃的眼睛盯着他,神态肃然:“殿下,那婢女莫非便是你身边所带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