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明月双手紧紧攥着,指甲刺在掌心,掐得生疼却浑然不知。
她深深吸了口气,冷笑:“哼,你说什么也是无用,实话告诉你,他昨夜便已从宫中逃脱,可他至现在都未回来救你,可见你对他已毫无用处,你嘲笑我,很快,你便会变得比我更加不堪!”
说罢,她对着外面喊道:“来人,为她梳妆更衣,一定要将人装扮得赏心悦目,京兆王还在前厅等着召见呢!”
独孤明月大概是找到了些许心理上的平衡,满脸得意地出去了。
凤举攥了攥袖中的扇子,眉间轻蹙。
京兆王慕容烈来了?
“嗯,此回倒还尚可。”她笑意清浅地说道:“外人准备的东西我很少入口,尤其是别有用心之人。而且,容我说一句,府上的婢女做事不甚用心啊,药渣都未滤干净。”
之前慕容灼被武安公主下了琼山碎玉,在医馆时她借了医馆大夫的一本《百草鉴》打发时间,自那之后,她闲来也会翻阅医书,认识一两种草药实在不算什么。
独孤明月大惊:“如此说来,你昨天便知道了真相?你、你竟是故意留下的?”
凤举挑眉道:“我若是忽然离开,你们不就起疑了吗?那灼郎还如何能顺利入宫?”
“你就不怕他将你丢在此处,不顾你的死活?”
“你既与灼郎青梅竹马,何以如此不了解他的品性?哦……”
凤举尾音拉长,撑着下巴打量着她,说道:“正因你不信他,所以在他被俘之后,认为他再无翻身之日,才急于与你的父王另谋一条出路?尽管,你与他尚有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