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崇说道:“这许昌舟也是忠肃王一手提拔,狡诈不如潘充,但也是一丘之貉,他处处插手,不过是新官上任,急于揽权。照我看来,完全不必理会此人,洛河郡的几个紧要职务都在我们手中,我们只管专心让洛河郡的一切回归正轨,他又能如何呢?”
沈晚阳犹豫道:“这确实是当下唯一的办法,只是……未免便宜了他。”
一屋子的人都静默了。
他们确实可以不必理会许昌舟的指手画脚,但许昌舟既已是洛河郡名义上的父母官,一旦洛河郡被治理完善,即使他毫无作为,这也将算作他上任后的政绩。
这般情况想想便让人觉得不甘,凭什么呢?
凤瑄轻咳了两声,叹道:“可不如此又能如何呢?堤坝修筑、粮种分发、民舍重建,样样都迫在眉睫,总不能为了与一小人争一时长短,便置百姓于不顾吧!”
沈晚阳急忙上去帮他拍背。
他们这一屋子男子皆是胸怀坦荡的谦方君子,扎堆探讨了将近一个时辰,竟也想不出什么办法。
凤琰心中憋闷,无意识地望向敞开的门扉,目光一扫,定睛一看,门外地上露着一小截绯红色的绸缎。
“阿举!”凤琰颇有些郁卒地冲着门外喊道:“你不进来一同商议办法,怎么在门外躲清闲?”
余下最后一人,身上的黑衣早已被剑风刮成褴褛。
“你,说吗?”慕容灼问。
可惜黑衣人眼神决绝,横剑自刎。
眼睁睁看着最后一丝希望落空,潘充肥胖的身体滑落在地。
“这批人着实不俗,十五个,怕是他们的主人也要心痛了。”慕容灼冷笑着说道。
这些人尚算不得一流杀手,但也不算弱了。
柳衿沉默上前,扯开了其中一人的后衣领,在黑衣人的后颈处刺着一星一月。
接连撕开三人的衣领,皆是如此。
“果然!”柳衿低声道。
慕容灼盯着那刺青,饶有兴致地挑眉:“七杀阁?”
“慕容郎君也知晓七杀阁?”
“闻名三国的杀手堂,并非只出现在你们南晋。能让七杀阁出动十五个人,若非是花了天价,便是与七杀阁关系匪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