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曾特地去寻过战时古城的遗迹,虽基本已被夷为平地,但地层下方仍可看出一些地宫机关设计的痕迹,机巧精妙可见一斑。再者,你应也留意到了公输先生提及机关筑城术时的反应,显然他确实知晓这门技艺,至于他掌握多少,便不得而知了。”
春秋战时距今已有千年,公输氏的技艺得以传承保存下来的即便只是少数,但若应用得宜,必也能获益匪浅。
凤举敛眉沉思着,手中的扇柄一下一下敲在自己的下颏,好不容易淡下去的红疹都被她蹭红了。
慕容灼蹙眉,将她的手固定住。
“本王知你想什么,只是现下考虑这些为时尚早,暂且搁置吧!走,本王送你回去。”
从未晞手上接过纱笠为凤举戴上,便拉着她往潘府外走。
凤举像条尾巴似的被慕容灼拖着走,暗暗点头:如今考虑战事城防,确实为时尚早,出来也有段时日了,还是先将洛河郡的事情了结,然后……
想着,她神色莫名地看向了慕容灼的背影。有些事,不做,总是难以心安。
灼郎,我为你再赌一回,愿君莫让凤举失望。
依凤举之意,是打算先请鬼医沐景弘为杨固调养身体,尤其他的左腿,因受刑整个小腿都向外扭曲,行走十分不便。
然而杨固坚持要先去堤坝前看上一眼,无奈,凤举只好请凤毓小心照看。
“五哥,请你务必好生安置公输先生,往后他对我们凤家或许会有更大的用处,万不可让他有丝毫损伤。”
凤举特意将凤毓叫到了无人之处,郑重其事地叮嘱。
“阿举,你放心!”
凤毓虽有不解,但经过这段时日,早在无形中对凤举形成了一种敬畏,但凡是凤举开口,莫说是他,便是他父亲凤琰,也不会有所质疑。
秘牢设在潘府地下,极其隐秘,应凤举要求,凤毓留了一拨人在外看守,高泰和吕兴二人也被看押在内。
出了秘牢,待凤毓带着杨固离开,慕容灼站在凤举身后,清寒的蓝眸中泛着一丝黠光。
“你将这秘牢与两名酷吏留着,给何人用?”
凤举唇角一侧邪气地勾着,说道:“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事情我已吩咐柳衿去做,只是柳衿毕竟只有一人,我仍是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