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轻描淡写,随后,他又软语对剩下的美人们说道:“莫怕,不会有事的,你们继续,继续。”
美人们再次颤颤巍巍地跳了起来,有人失足,不慎被碎玉割破了脚心,却也不敢停下舞步。
潘充看着那美人每一步都在碎玉上留下一朵血花,倒是没有生气,反而流露出一丝兴奋。
“好!好一个步步生花!妙哉!妙哉!”
外面又传来“砰”的一声巨响,似乎是一道门被人给踹开了。
潘充恼怒地摔下了酒觞,喊道:“何人扰了本官的兴致?”
回答他的是又一声巨响。
大厅的门被人踹开,在空中可怜地晃动。
看到那手持血剑踏入门槛之人时,潘充只觉得那人身后的阳光有些刺目。
在他尚未反应时,慕容灼手中的剑已经嗡鸣飞出,刺穿了他的左臂。
潘充惨叫一声,剑身强大的力道竟带着他圆滚滚的身体向后仰去,连人带剑一同钉在了后面的红木屏风上。
在博阳凤氏府邸被暴民围堵之时,潘充干脆将郡守府的兵力都调到了自己的私宅,由都尉亲自把守。宅邸内更有他平日重金训练的武士层层防卫,完全称得上密不透风。
潘充自己则在家中稳坐如山,享受着笙歌悠扬,欣赏着十几个妙龄美人身披薄纱,赤着长腿,踮着玉足,在铺满碎玉的地毯上翩然起舞。
此时……
慕容灼率领借来的五百甲兵,气势汹汹赶到潘府。
“你们,守住潘府各个出口,遇有外出者,格杀!”
“是!”
不知是受到了慕容灼气势的感染,还是早已看不惯潘充,这些甲兵竟也气势腾腾。
守在潘府门外的都尉见如此阵仗,立刻命属下戒备,扬声高喝:“太守私宅,谁人敢擅闯?你们是想跟随这个北燕战俘谋害朝廷命官,反我大晋江山吗?”
慕容灼桀骜冷笑。
他身后一人大步站出,手中郡王令牌高举:“郡王有命,太守潘充不敬使官,强拒问审,不尊圣命,现特命缉拿归案,谁若阻拦,以同罪论处!”
守门众人乍一见到恁多甲兵前来,便已有不安,此时听说是郡王之命,手中的兵器便握得有些松动了。
都尉却是负隅顽抗,说道:“此事恐有蹊跷,慕容灼乃是北燕重犯,与我大晋势不两立,郡王将众多甲兵交到他手上,其中用意未免让人怀疑!”
持有令牌之人怒指都尉:“你此言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