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收到下人呈上的羊脂白莲玉佩,他有些诧异。
“咝!莲风?衡十一的莲风怎会在凤家女郎的手中?这可真是奇事一桩!”
洛河郡王玩味地笑着,命人去请。
凤举和慕容灼被请入时,厅中的歌舞仍在继续。
洛河郡王不经意地扫了两人一眼,挥手示意他们看座,然而他看似一心只在歌舞,眼角余光却在仔仔细细地打量着两人。
凤举一袭红衣,却戴着纱笠,看不清容貌,但一身华贵之气足以令人心折。
而她身旁的慕容灼,在踏入厅中的瞬间便已艳惊四座,就连厅中翩翩漫舞的舞姬们都黯然失色。
好一个北燕长陵王,绝世美郎君。
慕容灼对这些注目视若无睹,横眸扫向凤举,见她坐得稳如泰山,焦躁的心奇迹般的定了下来,别有闲情地观赏起了歌舞。
如此一来,倒是洛河郡王耐不住了。
他拎起手中的莲风,说道:“莲之风骨,洁身自爱,独抱幽怀,特立独秀,衡十一对此莲风可是爱之如命,凤家女郎,他既能将此物赠予你,必是视你为交心知己。衡澜之的知己,曲乐之上必有非凡造诣。”
慕容灼环臂抱胸斜倚在门框上,眉目清冷。
“看来在洛河郡内,潘充足以一手遮天了。”
“不!”凤举的声音淡淡的,自屋内传来,“他并非真能一手遮天。”
“你出来做什么?”
慕容灼冷喝一声,迅速将门带上,将她往屋内拖。
门外,凤琰的声音传来:“阿举,你眼下养病为重,这些事你便不必过问了。”
可凤举又岂能坐得住?
她了解慕容灼此人吃软不吃硬,便冲着他眨眼睛,软软地唤着:“灼郎!”
“哼!你如今自顾不暇,站都站不稳,还想做什么?”
“做我该做之事。”
凤举脸色苍白,眼神却尤为坚定,她咬着唇角,捏住了慕容灼雪白清冷的衣袂。
“灼郎,我或许可借来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