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绪道:“是,凤琰凤瑄那两个匹夫,向来骨头硬得很,仗着姓凤,便不将大人您放在眼里。”
“哎,你此言便不对了,他们华陵凤家来了人,想来也是忙着照顾,无暇分身,本官相信,他们总有一日会想起本官的。”
孟绪读懂了他话中之意,笑着附和:“是,大人说得极是!”
此时,宴会入口处传来一声通报——
“博阳凤家琰公到!华陵凤家大小姐到!”
闻言,潘充猛地放下酒觞,双眼烁烁,望向入口之处。
众人也都齐齐望了过去,看到凤琰身后并排走入的男女,无不是面露惊艳之色。
凤举的雍容华贵,慕容灼的绝世之姿。
潘充激动地命人在自己下手方设座,凤琰却只是淡淡地言道:“大人不必费心。”
说着,便带领凤举等人走到了偏中的一处空座。
凤举略带些许慌乱抽手起身。
“是阿举强人所难了,灼郎莫要放在心上,夜宴我自己去便可。”
凤举心有余悸。
前生时,慕容灼将那些曾羞辱过他的人杀了过半,如若他将来也念着自己让他使美人计,折辱了他的尊严,要报复凤家,那便不妙了。
慕容灼霍然起身,冷冷地丢下一句:“凤氏阿举,你将人活活气死的本事着实不小。”
他说这些,不是为了换取凤举对他的畏惧。只是,忍不住想要让她明白自己的心意。
可是凤举呢?
她在刻意的避重就轻,避开其中那些关于情感的问题,一心想着家族利益等等冰冷的东西。
凤举独自站着,自失地笑了笑,呢喃道:“不是我想气你,而是你心中所想之事,恰恰是我此生再也不愿想的。”
……
夜幕落,华灯初上。
洛河郡郡守的私宅潘府,车马如龙,锦绣相接,踏入府门的皆是洛河郡数一数二的人物,身后或多或少都携着正当妙龄的女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