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她问得如此直接,王氏有些迟疑,悄悄看了凤毓一眼。
凤毓为难地皱了皱眉,可母命难违,还是说道:“阿举,那位北燕长陵王如今当真是你的……男宠吗?”
凤举不由得挑了挑眉,竟还与慕容灼有关?
她笑了笑,说道:“是吧!”
凤毓再问:“你与四殿下是有婚约的,将来你们成婚,这位长陵王你打算如何?”
凤举随手拨弄着扇子,看了凤毓一眼,那眼神很浅,可凤毓不知为何心底忽然有些虚空,这个嫡系族妹的眼神……威严极盛。
“这个嘛……”
凤举刻意放缓语调,观察着每一个人的神情。
好吧,既然他们对慕容灼如此充满期待,那也不好令他们失望。
她很认真严肃地说道:“既然陛下已将灼郎赐给我,他也算是我凤家之人了,我自然不能亏待了他。我已允诺过他,待我将来嫁人为妇,便与他断了干系,父亲会在大晋为他谋个将军之位,世人皆知,他是个不世将才,假以时日,恐怕成就不在楚骜楚大将军之下。”
翻一个白眼,无法表达她内心的郁卒,再翻一个。
凤举心中忍不住嘀咕:难道她还不比慕容灼这个性格张狂、不满弱冠的小儿沉着冷静吗?
凤瑄的声音再次传来——
“兄长,其实孟绪强行抢夺药材,并非只是针对于我,近来城中的药材几乎都到了他手中,我只怕他与郡守是另有图谋。”
凤琰沉吟道:“也许会牵涉到疫病,但眼下也不好猜测,为今之计,还是该尽快助使官向崇查清证据,解决这些祸患。”
“那……明日县衙挑选献祭之女的夜宴,我们还要参加吗?”
“哼!不过是想借着祭天之名强抢民女,供他们淫逸享乐,我们岂能将女儿送入虎口?我们便是不去,且看他们还有何种手段!”
……
返回住处,凤举始终低眉沉思。
终于明白凤清宁为何忧郁了。
如若不彻底铲除县令、郡守这些毒瘤,那这洛河郡的上空将永远乌云密布。
翌日一早,凤举刚出了院子,便看到一幕有趣的景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