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衿看着她的背影,默默放下吃食,正要悄悄跟上去,旁边之人已经快他一步起身。
“你留下,本王去!”
情绪归情绪,该学的,该做的,该走的路,凤举绝不会含糊。
如今她已经能够独立策马而行,上马下马的动作也做得极为漂亮,只是要在马背上玩出些赏心悦目的花样,无人从旁指导还是太过危险了。
策马跑了两圈之后,速度渐渐放缓,她抓紧缰绳,慎重考虑着是否要尝试某个动作。
刚要行动,一道冰雪般的身影忽然出现在马下,一手扯住缰绳止住马步,一手紧紧抓住她的手腕。
“你想摔断腿,还是手臂?”
慕容灼瞪着她,冷冷地问。
凤举忍着气,对着他笑:“让灼郎忍受饥饿,阿举委实过意不去。”
“哼!收起你的笑脸。”慕容灼侧过脸不再看她,补充了一句:“真难看!”
一夜,辗转未眠。
翌日凤琰便要带着十车粮返回博阳县,凤举决定与之同行。
晨晓梳妆时,未晞盯着凤举的脖子,俏脸涨得通红,作难道:“大小姐,这个……衣领怕是遮不住。”
玉辞好奇地凑上前,发现凤举颈侧有一个红肿的齿痕,周围布满了深紫色的落梅,与白皙的肌肤一对比,显得分外惨烈。
凤举冷着脸沉默不语,从妆奁内取出一条缀着红色牡丹绢花的织金丝带,缠在了脖颈上。
“大小姐。”柳衿早已候在门外。
凤举出门之时,慕容灼也从旁边的屋内走出,看向凤举的眼神有些复杂。
昨夜之事确有酒液的催动,可整宿辗转之后,他不得不承认,其实,那点微薄的醉意不过是他放纵自己的借口。
凤举最初并未看慕容灼一眼,只是隔着一段距离,无声地僵持着。
就在慕容灼以为她会就此与自己冷战时——
“灼郎,昨夜睡得可还安稳?”凤举忽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