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下去。”凤举咬着牙冷冷地说:“否则,我让你永远也回不了北燕!”
她的声音太冷,冷得让慕容灼愤怒。
“本王便如此令你生厌?”
凤举深吸了一口气,吸得太猛,刺得喉管发疼。
“慕容灼,我助你,为的是保我家族平安,求的是不再任人鱼肉,而不是让你为所欲为,肆意欺凌!”
他们是各取所需,而不是凤举单方面有求于人,如若扶持一个慕容灼得到的仍然是身不由己、无能为力的结果,那……有何意义?
“本王并非是……”
“再说一次,放我下去!亦或者,长陵王是要凤举自己跳下去?”
慕容灼眉峰深锁,他本就不擅长言语,何况是这般复杂混乱连他自己都毫无头绪的事情。
亲眼见识过她的倔强执拗,慕容灼怕她真的跳了,只好暂压下一切,将她带回到平地。
凤举双腿有些发软,但很快撑起,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慕容灼只是站着,想着。
肆意欺凌……
难道自己真的是想欺凌她以泄愤吗?
“为何问起这个?”凤举的声音有些冷淡。
“是与不是?”
“此事与灼郎并无干系。”
“看来是真的了。”慕容灼眸光忽地暗沉,锁在她的脖颈一侧,张口便咬。
毫无预兆的痛感让凤举险些咬到舌头。
“慕容灼,你疯了不成?”
他今日究竟是怎么了?
凤举不仅脖子痛,头更痛。
不管是否会摔下去,她只想挣脱,可惜,抱着她的不是文弱书生,是北燕的长陵王,双臂像铁打的一般,纹丝不动。
“慕容灼,你究竟意欲何为?”凤举真的怒了。
“哼!”一声冷哼自慕容灼喉间发出。
意欲何为?
此话应是他问才对。
他想问一句:凤举,你这个虚伪狡诈的女郎,究竟对本王动了什么手脚,让本王变得如此奇怪?
血丝的味道在舌尖融开,慕容灼星眸微眯,回味了片刻。
血腥的味道他闻得太多了,但此次的不同,竟带着种甜腻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