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灼宛如玉山将倾,懒散地靠在窗前,看着向崇那些属下在院中四处巡查,安排夜里的守卫任务。
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
他说道:“硬碰硬,这向崇也不是什么精明之人。”
发现凤举抬眸看他,他的笑意加深了几分,配上那副绝佳的容貌,便有种邪魅惑人的感觉。
“白日里那些黑衣人,个个身手了得,若本王判断得没错,应是特地训练出来的杀手,看来,有人非要取向崇的性命,今次不成,下回派来的恐会更难缠。单凭他带的这些人,呵,能否有命到洛河郡都未可知。”
争权夺利、勾心斗角,慕容灼是不擅长,可涉及到刀光剑影,他总是有着令人不得不信服的精准判断力,就像面对两军交战,他能敏锐地把握住敌军的意图,决胜千里。
他的眼里,是自信笃定的光芒。
凤举看着他,一动不动。
慕容灼最初还颇为自得,可须臾之后,便不自在了。
眼神冷飕飕的,瞪了凤举一眼:“你如此看着本王做什么?你不相信本王?”
凤举“啪”的一声将册子合上,起身道:“去见向崇!”
向崇脑袋有些发蒙,这个应该被关在华陵城里的敌国质子,为何会出现在此,还出手帮他?
慕容灼不理他,扔掉手中的剑,转身便向马车的方向走。
柳衿也同样有此意。
就在此时,车帘掀开,凤举下了马车。
她扫了眼那些黑衣人,说道:“向大人,既是死士,即便留下活口也无用。”
向崇审视着她,问道:“女郎便是太傅的千金?”
他只是受凤瑾之托要关照凤举,却并未真正见过。
凤举点头,向崇一皱眉,看了眼慕容灼,说道:“女郎,可否借一步说话?”
凤举看他的眼神,便知道他要说什么,无非是慕容灼不能带离京城云云。
“向大人的疑虑阿举明白,但若真有不妥之处,大人认为家父还会应允吗?”
提到凤瑾,向崇瞬间打消了疑虑,将注意力放到了黑衣人身上。
“本官才刚出了华陵城,他们便如此迫不及待,当真是心中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