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自己不争气,只知道一味抱怨。”
太子妃嗔怪地看了她一眼,但眼中更多的仍是怜爱。
太子妃裴明贞,与裴明媛和裴绍一母同胞,后与裴绍一同过继到主家嫡系,取代裴明雪成为了裴家的大小姐,后嫁于太子。
“行事莽撞,西山上被人算计,惹了一身非议至今都未洗清,你便消停一些吧!”
看似是在姐妹闲话家常,但裴明媛却悄眼冲着邻近的一个方向看了一眼。
姐妹二人对视一眼,裴明媛眼中光芒一闪,声音更加提高了几分。
“姐姐,这如何能怪我?要怪只能怪那凤举!若非是她,我何至于此?”
太子妃饮了口茶,惋惜地叹了口气:“好了,你如此算是万幸了,只可怜了那楚家的女郎,依本宫看,她未必就比凤清婉差,原本有着大好的前程,只可惜啊,那般的花容月貌算是彻底的毁了。”
“是啊!听闻楚家带着她去凤家讨要公道,结果自讨没趣,反倒被自家叔伯训了一顿。也是,那凤举在凤家何等受宠,可楚娆不过是楚家的庶支女郎,她就算是真受了委屈,谁又能为她讨要公道呢?我若是她,定要亲手杀了凤举方才解恨!”
“你与那个女郎方才的话究竟是何意?”
凤举说道:“她叫温瑶,是礼部尚书家的嫡女,温家位列温、卢、崔、卫四大次级名门之列,在朝中的影响力不容小觑,而礼部尚书温儒海与我父亲是故交,温家与凤家向来荣辱与共,休戚相关。”
前生在凤家出事后,温家也未能避免灭门之祸。
“温家,礼部。”慕容灼暗暗将之记下,又问道:“你还未回答我的问题。”
凤举浅笑:“灼郎可能不知,一个真正识得大体的世家千金,绝不该当着恁多男子的面题写类似情诗的诗文,更不会如凤清婉这般不懂得掌握分寸,太过急于表现自我,而夺尽了他人的光芒,这是十分不尊重他人的。”
“呵!”慕容灼不以为然地冷笑了一声:“若单单只是为了这个,我倒是不觉得有何不妥,你们晋人整日里讲求什么中庸谦让,结果个个伪君子,甚至连江山都让与了他人。”
凤举并不直接与他争辩,只是娓娓说道:“如灼郎所见,凤清婉这般表现确实引来无数王孙公子倾慕,可你再仔细留意各家的夫人与千金,她们可是未必。”
慕容灼依言将视线放远,看着看着,眉头便皱了起来。
此时,又听到凤举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若没有绝对的能耐征服所有人,让他们心悦诚服,那一味崭露锋芒只会树敌无数。”
她一边说着,一边留意着慕容灼,见他正敛眉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