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谢蕴接连为他夹了三四块,待对方吃得差不多了,她眸光微微闪动,轻轻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窗外,凤举微微一笑,抬步进屋。
“父亲,母亲。”
站在谢蕴身后的晨曦笑了笑,问道:“大小姐可用过晚膳了?”
“用过了!我来是有件事想与父亲说。”
谢蕴适时起身,命人收拾了碗碟,说道:“我去园子里走走,你们父女随意吧!”
“是!”凤举躬身让到一旁。
凤瑾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看妻子事不关己地走了,女儿又低眉顺目十分乖巧,也只好挥去疑云,心道:大概是自己近来忙于在朝中猜度人心,把这毛病带回了家中。
小书房里。
凤举小心问道:“父亲,女儿今日作为可有为您惹什么麻烦?族中叔伯们可有非议?”
傍晚,未晞从质子府回来。
凤举身边正放了一大摞的书籍,最上方摊开着一本《周易》,一本《老子》,手中捧着《庄子》。
云团趴在书堆旁呼呼大睡,尾巴忽然扫了扫凤举,凤举干脆将手中的书放到了一旁,叹道:“这三玄之论,可真不适合我这个红尘俗人研读。”
这几本书她前世也读过,那时无忧无虑,倒也还有心思看得进去。
可如今,整个人都投身到了滚滚尘世,这种缥缈出世的老庄玄学实在跟她的想法格格不入。
未晞不解:“既然不适合,大小姐为何还要……”
为何还要摆出这么多书来强迫自己?
凤举看向了屋外正忙碌的几个绣娘,她们正忙着赶制一件衣裳,而且看上去像是男装。
“哎,临阵磨枪罢了!”凤举感慨了一句,问道:“灼郎那边都安置妥当了?切不可有一丝疏漏。”
“是,慕容郎君是贵人,奴婢不敢怠慢,质子府里一应陈设皆是按照慕容郎君在栖凤楼时的住处安置的,那荒败的院子也都已重新布置过了,另外还留下了两个小厮贴身伺候,刘将军也同意了。”
凤举点了点头:“灼郎可还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