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帝不悦道:“贵妃,武安平常与你走得近,你要多多教导她,你看看这成何体统?”
事实上,武安公主一直养在董昭仪宫中,教导公主的责任实在是与楚贵妃没多大相干,她这顶帽子戴得实在有点冤枉。
可当着群臣和命妇千金的面,她必须给晋帝这个台阶下。
“是,臣妾往后一定和董昭仪多劝着公主。”
衡皇后冷冷一笑,瞥了眼被晾在空地多时的凤清婉,笑道:“看看,说了这大半天,倒是把正事忘了。”
说着,她和善地向凤清婉招了招手,“来,上前来。”
“是!”
凤清婉依言上前,衡皇后从手腕上脱下一对镶金的翡翠玉镯,戴在了她手上。
“这孩子模样生得实在标致,又如此温婉柔顺、才学不凡,本宫看着实在喜欢,今年芳龄几何了?”
她默默握紧了拳头,她恨凤举夺尽荣光,也恨凤瑾偏心,无论她再怎么努力,在凤瑾心里始终也比不过他的亲生女儿。
另一边,武安公主早已气得面色铁青,终于忍不住叫道:“父皇,凤举她折辱儿臣,您为何……”
说话时连声音都变得尖锐。
晋帝厉声喝断了武安公主的话:“武安,还不住口?往后你该多加检点才是!”
武安公主从未见过她的父皇对她如此疾言厉色过,顿时委屈得红了眼眶,重重地坐下。
一时间,气氛尴尬直逼狩猎前楚骜制造的那一场麻烦。
偏在这时,众人又听见始作俑者声音清越道:“父亲,楚大将军为何那般发笑?公主又为何动怒?阿举这番话是诚心实意地称赞公主,难道阿举说错了什么?”
大概任何人听了都会以为她是在火上浇油,可偏偏看向她时,只见她尚显稚气的脸蛋上一派天真诚挚,一双远山秀眉更是因困惑而深深蹙起。
这……又是什么情况?
难道她方才真的是发自肺腑地称赞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