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只知凤家有个凌波才女,这个凤家正经的嫡千金从来是深居简出,听说是自知容貌、才情、品格皆比不过庶姐,羞于见人,怎么近日忽然就改了做派?还与公主争抢?这可真是奇事一桩。”
说话之人是华陵楚家的旁系庶女楚娆,因她自己出身低微,提及出身比她好了不知多少倍的凤举,语气便难免格外的泛酸。
而原本就对慕容灼势在必得的武安公主,更是被这番话激起了好胜之心。
“我堂堂公主,焉能怕了她一个臣女?”
武安公主再次看向慕容灼耳上的凤血坠。
“哼,别说本公主不信那些子虚乌有的谣言,就算今日真毁了这凤血坠,让那个病秧子死了,难道凤家还真敢让本公主给她抵命不成?”
萧晟大惊。
“武安,你可别胡来!”
他们是一道来的,武安公主若闯了大祸,他也脱不掉干系。
然而,武安公主的手已经伸向了凤血坠。
“采琼,你鬼叫什么?”
“公主,这……”采琼口齿不清,似乎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解释。
撷玉一向比她伶俐,快步上前拨开了慕容灼耳边墨发,岂料她竟是吓得当即松手连退了数步,反应比采琼更大。
萧晟犹疑不定,眸光闪烁道:“难道是……”
采琼和撷玉膝行到武安公主面前,惶恐伏地。
“公主恕罪!”
武安公主瞪着她们,又看了眼萧晟和窃窃私语的众人,忽然想起了什么,快步上前一把抓起慕容灼的头发。
果然,在对方的左耳上看到一只耳坠。
这耳坠以纤巧的金凤凰为扣,下方的水滴状玉石殷红似血,微一晃动,便可看到里面真有血珠在流淌,恰似凤凰泣血。
“凤、血、坠!”
武安公主目不转睛地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