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您还是莫要挣扎了,在此处做个笼中之囚,难道能好过在公主府尽享锦衣珍馐?您可知有多少美郎君乞求公主垂青,公主都不屑一顾,公主她必定会好生待您。”
锦衣珍馐?公主垂青?
他慕容灼稀罕吗?
早知会落得如此被人围观撕衣、任人宰割的不堪境地,真不如在战场上一死了之!
他拼尽全身的气力推开撷玉,湛蓝的眼睛愤恨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将每一张脸都深深地刻在脑子里。
“我慕容灼发誓,他朝定用你晋人之血洗刷今日之辱!”
靡哑冰冷的声音将空气中的尘埃震得发颤。
时至今时,他方才忆起皇祖父那句话……英雄立于天地之间,当争不世之荣,需忍奇耻之辱!
忍!他能忍吗?如此羞辱,能吗?
就在此时……
“啊!这……”
宫女采琼大惊失色。
“滚开!”
慕容灼怒不可遏,竭力挥开了武安公主的手。
但药香入体,药效渐盛,他狼狈地摔趴在地上喘着粗气。
“你……”
武安公主正欲发怒,却瞧见笼中之人脸颊酡红,湛蓝色的妖瞳里仿似冰层消融,化出了清澈的泉水,开出了妖艳的花,纯洁兼而魅惑,令人望之魂消。
所有的人都怔住了,他们听不到自己的呼吸声,只能听见彼此吞咽口水的声音。
“来人!快!快把笼子打开!”
武安公主急不可耐,守卫们面面相觑。
“禀公主,楚大将军有令,这慕容灼勇敌千军,万不可将他放出。”
“本公主乃是帝女,他楚骜不过是区区臣子,孰尊孰卑,尔等掂量不清吗?打开!”
就连萧晟都忍不住开了口:“楚大将军指的是平常,但你们看当下,慕容灼已无反击之力,不足为惧,出了事自有本殿下和公主担待。”
守卫不敢不从,慕容灼便被他们强行拖了出来。
武安公主围着慕容灼观望了一圈,海棠红的裙摆在他眼前旖旎划过,却比战场上横飞的血肉还要令他恶心厌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