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逸蹙眉,沉声道:“此事自有燕人操心!我听说陛下有意于月末在西郊春猎,盛大程度是以往之最,华陵城内所有公卿权贵都会参加,你要做的是尽快养好伤,为春猎做准备,而不是跟她一个不成材的计较!”
“兄长?”
“三郎?”
凤清婉和林秋然都吃了一惊,因为凤逸从来没有用这种语气跟她们说过话。
凤逸承认,自己今天的确有点焦躁。
有件事情他始终弄不明白,凤举自从醒来似乎就变了,杖杀奴仆,疏远他们左阴一家,主动去华荫院,甚至愿意出门,还当街闹得轰动京都,这所有的一切都不寻常。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屋内顿时沉寂了下来,林秋然看着自己的一双儿女伤的伤,愁的愁,心里恨毒了凤举。
无论如何,至少自己的女儿不能就这么被赶出栖凤楼!
郁清院,风秀阁。
“你个不争气的东西!好不容易住进了栖凤楼,怎的又让人给撵回来了?”
林秋然恨铁不成钢地戳着女儿的额头一顿训斥。
凤清婉早已攒了一肚子窝囊气,现下又被母亲这么斥责,登时气红了眼,把所有的修养伪饰都抛诸脑后。
“难道母亲以为我愿意回来吗?要怪,只能怪您没把我生在尊贵的主家嫡系!本来就是寄人篱下,主母要我住在哪里,我就得住在哪里,几时能由得我做主?”
“主母?”
林秋然又恼又鄙夷,狠狠啐了一口。
“呸,那种出身卑贱的女人也配做主母?就算她是主母又如何?这些年我们把她女儿捏在手里,凡事还不都得依着我们?怎么你这会儿就由着她欺负了?”
林秋然不过三十来岁,窄额薄唇,杏眼上吊,装扮起来也是个明艳美妇人,但却天生一副刻薄相。加上此时言行粗鄙,更是叫人观之心生反感。
凤逸在一旁看着,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