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你可知道女儿心里有多恨?女儿只恨不能与他们同归于尽!
深吸几口气,凤举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父亲,阿举想去栖霞寺祈福。”
这是凤举第一次主动要求出门。
凤瑾瞥了眼凤举眉宇间那令人不寒而栗的凌厉阴沉,没有拒绝。
“去散散心也好,但以你现下的状况是绝不宜出门的,还是先将养几日再去吧,出行的车马我会命人随时为你备着。”
“多谢父亲。”
凤瑾端详着她,叹了口气,“你母亲对你的挂念丝毫不亚于我。”
凤举愧疚,“父亲,阿举都明白,只是,阿举还需要点时间。”
她与母亲之间的关系实在不是能一蹴而就的。
但她能如此,已经让凤瑾喜出望外,“好,好!你能有这个想法,父亲就已经很宽慰了。”
元良是凤逸兄妹的亡父凤玹的表字。
“更何况,为你诊病的贾太医也是凤逸辛苦找来的。阿举,以后不可再胡思乱想了。”
凤举还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点了点头。
“是,阿举记下了。”
她看得出来,父亲嘴上是那么说,心里却未必真的一点怀疑都没有。
但,凤家庶支旁系遍布各处,以父亲凤家家主的身份,是不宜生出这种思想,否则,人心易乱,像他们这样盘根错杂的大家族,牵一发而动全身!
看来要想动左阴庶室这几个人,还是得徐徐图之。一点点给他们不痛快也是比一刀解决有趣多了,就像,凤清婉拿刀一刀一刀地划她的脸那样……
“女郎,该喝药了。”云黛端了药进来,经过刚才的事,她此刻很是谨慎乖巧。
凤瑾向青玉药碗里看了看,问:“还是跟素日一样的吗?”
“回家主,不是,今天女郎遇险昏厥,三公子又请了贾太医来,这是按新拟的方子煎的,不过也只是在原先的方子里加了几味安神静心的药。”
凤瑾点头,显然对凤逸很满意。